一直生到计划生育

乔若琳听到“杀人犯”，也是吓了一跳，宋桂兰给他讲了萧志坚年轻时候的事。

萧志坚中学毕业后，经常有同学来找他出去玩，有时晚上三更半夜才回来。

萧志坚个子高，力气又大，一次，还在山上直接徒手打死了一头野猪。

跟他一起玩的同学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动不动就跟人打架斗殴，宋桂兰生怕小儿子跟人出去后，年轻气盛，冲动之下把人打伤了。

天天盯着萧志坚，不让他出去，有人来找，宋桂兰直接撵走，不走就拿扫帚打。

但萧志坚晚上还是会偷偷跑出去，宋桂兰愁得不得了。

在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是好的，就算变坏也是别人带坏的，宋桂兰也不例外。

正好征兵开始了，萧劲松给他报了名，送进了部队。

萧志坚进部队没多久，就听说虎子为了一个女人，过失杀人，坐了牢，其他的人也没好到哪去，有的打架成了残废，有的进了劳改所。

宋桂兰得知后，无比庆幸萧志坚当了兵。

退伍回来后，与那些人也再无联系，与乔若琳结婚后，安分守己过日子。

现在猛然听到那时的人名，宋桂兰生怕那些人再来找小儿子，破坏儿子现如今幸福的生活，所以过来给乔若琳提个醒。

宋桂兰问起昨天来自家门口女人的名字，乔若琳说：“志坚说叫陈小怜，但志坚不认识她。”

“那就没错了，虎子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我打听到说，这个虎子喜欢陈小怜，当年有两兄弟调戏陈小怜，虎子见了，起了冲突，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捅伤了其中一个人，伤了内脏，送到医院时已经迟了。”

“虎子因为她杀了人，坐了牢，谁料这个女人转身就嫁给了调戏她的另外一个人，虎子的娘还去她家闹了一场。”

乔若琳说：“虎子要是知道了，不得伤心死了。”

“所以我不想老三跟他们有联系，都是些什么人，脑子都坏掉了。老三要是敢跟他们见面，你只管揪他耳朵。”

乔若琳调皮地说道：“得令！”

晚上，文政在边上已经睡着了，文沁跟着萧彩云睡，乔若琳躺在萧志坚的怀里说着宋桂兰交代她的事。

萧志坚说：“那都是年少轻狂时不懂事，我现在有媳妇孩子要养活，哪有时间和他们玩，就算他们来找我，我也不会丢下你和孩子与他们出去的。”

“娘说只要你和他们见面就揪你耳朵，叫我不要留情。”

萧志坚把乔若琳搂紧，贴着她的耳边说：“媳妇能不能换一下。”

乔若琳耳朵被触碰，瞬间，酥麻感传遍全身，颤抖着声音说：“换，换什么？”

萧志坚知道乔若琳耳朵敏感，故意轻咬她的耳垂轻声说：“揪耳朵多没情调，你可以咬我的耳朵，不用客气，就像这样……”

被子下，暗潮汹涌……

一直到农忙，都没有发生宋桂兰担心的事，农忙时连玩具厂都要暂时停工，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

山里的两亩地，在农忙之前萧志坚就收割好并种上了水稻。

乔若琳周末回来帮着家里做饭，看孩子。晚上吃饭时，乔若琳没什么胃口，萧志坚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她的碗里。

“媳妇，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天太热了，我给你扇风。”说着，拿着芭蕉扇给乔若琳扇风。

乔若琳说：“是有点热，还有些闷。”

王秀容说：“难不成是要下雨了，农忙可不能下雨啊！”

宋桂兰笑笑说：“先吃饭，吃完饭带去村卫生室让老中医把一下脉。”

乔若琳说：“娘，我没有生病。”

宋桂兰说：“没说你生病了，文政都会跑了，应该是有了。”

“真的！”萧志坚一脸欣喜，尽管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听到这个喜讯依然很高兴。

饭后，带着乔若琳走去卫生室，老中医把过脉，果然怀孕了。

萧志坚小心地扶着乔若琳，路上有村民见了，笑着问：“志坚，瞧你那小心的样子，你媳妇这是又有了吧。”

萧志坚笑着点头。

吃完饭出来遛弯的村民都看到了萧志坚宠媳妇的模样，大姑娘小媳妇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

大家来到大树下，坐着闲聊。

“真没看出来，萧老三对他媳妇能好这么久，以前还都说，新婚期一过，萧老三的暴脾气就该发出来了。”

“哎呀，我以前还羡慕姜秀佳，能嫁给方启明那样的男人，现在姜秀佳都不去县城了，可想而知了。”

有人说：“姜秀佳那不是因为在玩具厂上班吗？”

“我可告诉你，这结了婚，要是感情还可以的话，可千万别分居两地，分着分着感情就分没了。”

“是啊，恩爱的夫妻，谁舍得分开，都是觉得可有可无，不在意你了，才不想见到，想分开住的。”

“那你说方启明和姜秀佳，是谁不在意谁了？”

“那谁知道了。”

……

方家，姜秀佳带着三个孩子洗漱好，拿出鞋子来做。

方启明看着灯光下的姜秀佳，明明还是熟悉的脸庞，却总觉得与以往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累了一天了，休息吧。”方启明说。

姜秀佳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说：“思英长得快，鞋子又小了，说有些挤脚，我抓点紧做好，让她换上。”

“明天再做也不迟。”

“白天要上班，没时间。”

方启明已经不记得和姜秀佳亲热是在什么时候了，今天看到萧志坚夫妇，想起与姜秀佳新婚时，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

明明姜秀佳是腼腆的性格，却主动靠近自己，那时，自己甚至有些排斥她，渐渐地，也被她的懂事、能干、体贴所感动。

等到姜秀佳做好了鞋子，收了针，躺在炕上时，方启明伸手想把姜秀佳搂进怀里，姜秀佳却转过身背对着方启明睡下。

方启明靠近了一点，从背后抱着姜秀佳，姜秀佳轻轻地推开他的手说：“我累了，睡吧。”

一夜，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