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生到计划生育

玩具厂的效益好，员工们的手里也有了余钱。但是地里的庄稼收成一直就这样，不多也不少。

不过以前吃不起的大米白面，现在村民们也会买上十斤八斤放在家里，偶尔吃一顿大米饭，或蒸上一锅白面馒头。

萧志坚和方启明在城里工作，所以大家就经常叫两人帮忙带些粮食。

叫方启明帮忙是要给粮票的，因为他没有门路，只能去粮站买。找萧志坚帮忙，钱给得足够就行，只要是和吃的有关，他都给你带回来。

至于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之类的，大家就会找玩具厂的销售人员毛庆喜，也就是大毛。

大毛靠着玩具厂的新款，顺带把自己压在手里的玩具也一并卖了出去。心中更加坚定决心，以后都要跟着乔若琳混。

大毛一直想不明白，乔若琳怎么有那么多的花样子，玩具厂每个月都换新样式。

厂里除了少数人知道图纸是乔若琳提供的，别人都不知道，但大毛是知道的。

有次他问萧志坚：“你知道你媳妇有多聪明吗？脑子有多灵活？”

萧志坚白了他一眼说：“我媳妇什么样子，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我当然知道她聪明、善良、漂亮又可爱，还能干，谁都比不了。”

大毛吃了一嘴的狗粮。

端午将至，方建雄想给村里的每户人家都发一些福利，找萧志坚商量看能不能帮忙买一些糯米，今年端午每人发一个粽子。

萧志坚答应了下来，因为去年乔若琳在山里种了半亩地的粘稻。

萧志坚把钱交给媳妇说：“村里将近百户人家，约有四五百口人，我去山里拖一袋粘稻，加工出来。”

乔若琳说：“多加一点，咱们今年也吃个痛快。”

乔若琳空间里有几年前萧彩云在村里带回的几棵芦苇，如今长成了一小片，不是长得不好，而是被乔若琳控制住了。

包粽子用不了多少，没必要让它长成一大片占用土地，土地还是用来种粮食的好。

端午前一天，方建雄号召村里的人，一家出一个人来包粽子，村里河边的芦苇叶子今年也留着没有送进城。

包好了粽子，按照自己家的人口数量领回粽子，一时间，整个甜湾村都飘荡着粽子的香味。

萧家除了领回来的粽子，还有乔若琳包好的一大盆，宋桂兰装了一些粽子让萧志坚送去老舅家。

回来时，萧志坚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女孩，不是甜湾村的人。他以为是要到端午，村里人家来走亲戚的。便问：“你找谁家？”

女人容貌憔悴，年龄在30岁左右，身边的小女孩约10岁，见到萧志坚，女人有些不敢确认。

小心地问：“你是萧志坚吗？”

萧志坚见女人知道他的名字，但自己并不认识，点头说：“是。”

女人说：“你还记得我吗？”

萧志坚努力回想，摇了摇头：“没印象。”

女人牵过躲在身后的女孩过来说：“我是陈小怜，这是我的女儿。”

萧志坚还是没想起来，说：“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并不认识你。”

陈小怜见萧志坚想不起自己，接着说：“那虎子你还记得吗？”

虎子是萧志坚的同学，他当然记得，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陈小怜支吾着说：“我，我不是他什么人。”

“那你来找我什么事？”

陈小怜抬头看向他：“虎子有来找过你吗？”

“我听说他坐牢了。”

“出来好几年了。”

“他没来找过我，你要找他直接去他家找就是了。”

文沁和文政听到门外爹的声音，跑出去迎接，萧志坚一手抱起一个。

陈小怜说：“这是你的孩子吗？”

萧志坚点点头。

陈小怜看着粉妆玉琢穿着新衣服的两个孩子说：“他们真幸福。”

乔若琳见孩子出去迟迟不回来，出来看看，就看到了家门口的女人和女孩。

问：“志坚，这是谁啊，怎么不叫进来坐。”

萧志坚转身和媳妇一起进屋，说：“不认识，不是找我的，向我打听我同学的。”

陈小怜见萧志坚进屋，连忙叫住他：“萧志坚，能不能请你去和虎子说一声，我想找他。”

萧志坚说：“他家就在小汪村，村头第二家就是，很好找。”

陈小怜欲言又止，萧志坚已经和乔若琳进了屋。

进了屋，乔若琳就盯着他看。

“怎么了，媳妇？”

“你给我老实交代，外面的女人是不是你以前的老相好？”

萧志坚把两个孩子放在炕上，笑着说：“什么老相好，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真的？”

萧志坚坐到炕上把媳妇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亲了一下：“当然是真的。”

宋桂兰见自家门口有人站着，小儿子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便过来问：“老三，这女人和孩子是谁呀？”

萧志坚说：“我也不认识，她向我打听虎子的事情。”

“啥？就是以前你跟着一起鬼混的那个虎子？”宋桂兰听了，表情微变，走到门口，问陈小怜：“你是虎子什么人？”

陈小怜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低着头不说话。

宋桂兰冷着脸说：“不管你是虎子什么人，都跟我儿子没关系，不要站在我家门口，快走吧。”

陈小怜被撵，只能带着孩子离开甜湾村。

萧志坚去钢铁厂上班后，宋桂兰越想越不对劲，请了半天假去了一趟小汪村，回来后心里还是不安，思来想去，还是叫大儿子骑上自行车带自己去了县城。

萧志良为了工作方便，也买了一辆自行车，一路上，宋桂兰催着大儿子骑快点。

“娘，您有什么急事吗？”

“那个虎子恐怕回来了。”

“是以前和老三一起玩的孩子吗？”

“就是一群混混，当年老三要不是进了部队，估计也得吃牢饭，我得和老三媳妇提个醒，让她看着老三，别和那些人有来往。”

“娘，老三都这么大的人了，不是以前青春年少时，您别这么担心。”

萧志坚在上班，乔若琳见婆婆来了，迎进了屋。

“娘，您进城有事吗？”

宋桂兰拉着乔若琳坐下，问她：“今天有人来找老三吗？”

乔若琳摇摇头说：“没有。”

“如果有叫虎子的来找老三，你就拿扫把撵出去，知道吗？”

昨天有人来家里找虎子，今天婆婆又特意过来和自己说起，乔若琳对这个虎子有些好奇。

便问宋桂兰：“这个虎子到底是什么人，您为什么提起他这么紧张？”

宋桂兰神情凝重地说：“他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