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126章 大爷过干瘾
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有朝一日能站在一对男女的床前,看他们热情似火、排山倒海。
这个梦想始于初中时一本蕉生理卫生》的读本,就是这本书开启了我对自身构造认识的崭新地,在男女启蒙教育资源贫乏、看一眼内衣广告都能想半的乡镇,给了我一番惊动地的滋润,犹如久旱逢甘霖的大水漫灌,差点淹死。
因为是官方读本,所以看这样的书也不用偷偷摸摸,那时候少不更事,凭这点甜头就以为长大成人简直是飘飘欲仙的事。
尽管后来我阅书无数,但一直没有动摇《生理卫生》这本书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它是一本讲述“道”的书,其他的书写的都是“术”,包括岛国爱情片。
有道无术,术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
如果不是大妈打来电话,我依然围着床绕来绕去,细心观察着李艺梦与李刚这场床笫之欢,在梦里我竟隐约感到,原来有些事过干瘾也可以很享受。
我揉了揉眼,看了看时间,只睡了半时,已大亮,也不知道罗阳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
刚想给大妈回电话,李艺梦房间的门开了,李刚红光满面地走出来,看他心满意足的模样,李艺梦拿下这个角色也是十拿九稳的事。
他抚摸着那一脸的络腮胡,如果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得多扎嘴啊!
终于把李瘟神送走了,我敲了敲李艺梦的门,告诉她我在楼下等她。
几乎一夜未睡,我早已在崩溃边缘,在电梯里与几个长发美女共处一室,我竟没有产生任何的幻想,可想而知我有多累。
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睡不好觉,一定会头疼,我现在感觉有些头脑发晕,今如果不能补一觉,不一定没有猝死的可能,英年早逝、妒英才得也不是我,那就太不值得了。
到了一楼,罗阳正翘着二郎腿看杂志,到底是警察出身,值个夜班和家常便饭差不多,咱就不行了,唯一的磨练是大学时候的网吧通宵。
罗阳脸色红润,见我油光满面、猥琐不再的样子,哈哈一笑。
“你脸红什么?”
我没好气地往沙发上一坐。
“精神焕发!你脸色怎么发黄?”
罗阳反问道。
“冷涂的蜡!”
“你这身板,一夜不睡就和霜打的茄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李艺梦睡了一宿呢,看把你累的!”
“这种荤段子就不要开了,我现在见不得荤,饿死我了,我要是和李艺梦睡一宿,从十二楼上跳下来都死不了,你信嘛!”
罗阳将杂志扔过来,正好扣在我的头上,我两眼一黑,干脆就将眼闭上了。
“今晚不会出意外吧?”
“怎么可能,一楼有警察把守,十二楼我火眼金睛盯着,李艺梦十二点进的房间,这一夜十二楼总共从电梯里走出六个人,一对老夫老妻,走路都不稳当,还有两女一男,兴致冲冲,到现在还在房间里没出来呢!”
“还有一个人呢?”
“李刚!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唉!世风日下啊!”
“吃不到葡萄就葡萄酸!李艺梦呢?”
“在房间里收拾自己呢,过会儿下来,真是一只玉手千人枕啊!”
我和罗阳不再话,正当我迷迷糊糊之时,空气里有一股浓烈的香气从而降,我将杂志的一角撩开,吓得我回光返照的精神头都出来了。
“李逵!”
“我是张飞!”
还是个女张飞?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女人将面具从头上摘了下来,铁青着脸。
是李艺梦。
“就床上那么点事,前后不过三分钟,他妈的非要和我玩带主题的!”
李艺梦将面具往沙发上一扔。
“什么主题?”
我神经地问了一句。
“三国呗,他扮演张飞,让我扮演乔,从头至尾他都戴着个面具,我真他妈差点就以为我被张飞穿越摁在床上了!戴着张飞的脸,却没个张飞的劲儿!嘴里还不停喊,燕人张翼德在此!”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是导演体验生活呢!那面具估计是从剧组拿的。
“那边怎么样了?”
李艺梦撇了撇嘴,不知道昨晚有没有被张翼德的络腮胡划伤。
“毫无进展,刘华明出国了,后回来,人都不在国内,我去哪儿发现证据!”
“你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吗?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二十万吧!”
“什么二十万?”
罗阳插嘴道,但没人搭理。
“就不能宽限一些时日,我当时也不知道刘华明布置了防火墙啊,要不是红衣女饶私侦社搅局,一堆的照片我都给你拍来了!”
“等不了了,后,周一就要放炸弹了!”
又是炸弹,究竟想炸死谁啊?
“什么炸弹?”
李艺梦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看来我们还是高估了你的能力,三个臭皮匠果然弄死一个诸葛亮!因为你的无能,我损失了至少一个亿,你知道吗?”
原来我最有价值的地方竟是我的无能?
“你们艺人不是都签婚前协议的嘛,就算你拿到刘华明的出轨铁证,又能怎样,人家的财产也不可能变成你的啊!”
李艺梦的眼睛好像了句土鳖,就没打算再理我,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封面上写着《三炮拍案惊奇》。
和这样的女人多待一分钟都难以忍受,一个女人在你面前趾高气昂,你总会觉得应该站起来扇她一耳光。
一夜未睡,还受了李艺梦的气,再加上二十万的压力,我觉得这个世界可以考虑坍塌了,不活着也不是多可怕的事,伍子胥当年能一夜白头,以我现在的精神压力,一觉不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正打算摇摇晃晃奔向我的床,我的墓地。
“那二十万是怎么回事?”
罗阳从我身后窜到身前,双手伸开,拦住我的去路,她目光如炬,像是告诫我坦白从宽的道理。
“有一我突然不想打手枪了,便跑出去在马路上找到了包姐的电话,开好宾馆,包姐十分钟后就到了,我刚把包姐A罩杯脱下来,就闯进了三个汉子,我一看,这不就是传中的’仙人跳’吗?于是给了他们一万块钱脱身,后来觉得够刺激,就又给包姐打了十九个电话,我又没钱,前前后后和李艺梦借了二十万!”
“刘凌发,我在和你谈正经事,你就别装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所有的心事都挂在脸上呢,像死人一样难看!”
我慢慢凑到罗阳面前,她不自觉后退两步,身体紧紧贴在墙上,我左手“啪”的一声拍在墙上,一个标准的“壁咚”完成。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能给我二十万还是你能帮我找出刘华明出轨的证据,我现在累了,不想多一句话,我本是一个快乐善良的人,可他妈这一件件都是些什么事,不要再问这儿问那儿了,你啊,向往的生活也差不多了,何苦呢,本来是富家人家的姐,来这儿体验贫下中农的苦,收拾收拾准备走人吧,好走,不送!”
我将卧室的门一摔,乒在床上。
时间漫长,转睡即逝。
我睡得黑白颠倒,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我一看时间,好家伙,已是下午五点。
房间里没有人,以罗阳的性格,她怎么能受得了我一顿暴脾气,也罢,走一个人就少一人见证我的灰头土脸,以后还联不联系,那就看我的“二蹦子”还能不能进交警队了。
我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卧室再躺一会儿,至于那二十万怎么办……不行不行,一提就心慌,还是先躺一会儿再吧!
我刚走两步,一道模糊的黑影出现在走廊,我抬头一看,吓我一跳,竟是大妈。
“大妈,你啥时候进来的,吓我一跳!”
我打算凑过去无事献殷勤,大妈摆了摆手,她眉头紧皱,似乎在生气,我转念一想,这两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大发……”
糟了,这肯定是有事,一般情况下大妈都喊我“发”,这要是喊“大发”,十有八九有事,还是大事,这个道理已婚人士应该明白,如果哪儿媳妇儿突然连名带姓一块喊,那心里肯定咯噔一下。
“你,你一直拖着不找对象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觉得自己还,想再等等,还迎…就是也没遇到合适的啊!”
我战战兢兢抛出最经典、滴水不漏的回答,生怕大妈在哪儿给我挖坑。
“大发,什么东西都代替不了人,能找到对你好的,咱好好珍惜,暂时找不到,咱也得把心态摆正了,不能走歪路、斜路,做些……让人看不起的事!”
大妈对言辞慎之又慎,但发生的事必然十分荒谬,要不然大妈不可能对我发出如此严厉的指责。
“不是,大妈……我不知道你的是……哪一方面啊?”
“你过来!”
大妈怒气冲,拉着我的手走到卧室隔壁房间,门是开着的。
我顿时明白了,是内衣花园给我惹的祸。
不对啊,罗阳不是已经走了嘛,这怎么还给我留下这么丰富的资产!
“你,你到底咋想的,找不到对象咱也不能有这些个不好的毛病啊,一个大男人,挂一屋子的女士衣物,弄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这……有伤风化!”
在老一辈眼里,“有伤风化”恐怕和酒桌上“行了,你换啤的吧”一样,令人失望至极。
“大妈,你听我……”
我刚想解释,门开了,是大爷,大爷好久没出场了,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会以如茨高规格接待他。
“嚷嚷什么啊,我在楼下都听见了,啥大不聊事儿,没见过世面!”
大爷背着手,我数着,他大概迈了十步,以大爷的表演赋,我能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大爷顺着大妈眼神的方向,往里一瞧。
“哟呵!”
大爷一惊,后退两步,转过脸对我怒目而视。
“好子,背地里竟倒腾起卖女士内衣内裤的买卖,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出门!”
“什么买卖,你没看到有的都起褶了嘛!你问问你家大发,他是从哪里收集的这么多私人物品!”
大爷进屋转了一圈,要不是大妈的火力都集中在我这儿,他敢如此明目张胆?
这一圈转的,真是过足了瘾,大爷嘴角频频微翘,老家伙心心脏受不了!
“还真是穿过的,有味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啧啧!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玩意儿肯定是偷的,谁拿这东西送人啊,哎,不对啊,这不是变态才做的事嘛!”
我就知道,你怎么能指望大爷过来帮忙灭火呢,无论何时,他都是一桶中石油。
“不了,太失望了,也不看了,非礼勿视!”
我默默竖起大拇指,大爷有一套,踩着我尸体上往上爬。
“大妈,事实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没啥不良嗜好,真相是……”
“真相是啥?”
大爷幸灾乐祸,大爷啊,你一定要忍住,千万别笑出来。
“真相是这个屋里住着一个女人……”
我诚意十足,和盘托出,我在大妈心目中的形象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让大妈觉得她呵护错了人,让她心寒。
“那女人呢?”
大爷歪着脖再问。
“女人走了……”
大爷捋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这个故事有点老套,我用的时候还是我上学,老师让我画一幅画,我拿了一张白纸交了上去,老师问我画的什么啊?我画的牛吃草,老师问,草呢?我,被牛吃了,老师又问,牛呢?我,吃饱走了!”
一身清白,百口莫辩,让我死了算了,世上不缺一个含冤而死的我!
大妈大失所望,摇着头,向门口走去,她一开门,门口正站着一个人,手里还攥着一把钥匙。
是罗阳!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暂时看罗阳的出现像一场及时雨,但了望一看……唉,凌凌发,你保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