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125章 化身看门狗

眼看着七的时间消耗殆尽,刘华明像消失了一般没了踪迹,我扔了二百块钱的“狗粮”给汪汪先生,他刘华明到国外度假了,下周一就回来,回来就会投掷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重磅炸弹?

会不会死人?

汪汪先生有人花钱封他的口,真相周一见。

封口?

怎么不给你戴个铁笼嘴!

一愁莫展之际,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案板声,自从罗阳住进来,晚上我再也没去大妈那儿蹭过饭。

大妈这段时间迷恋于一种广场舞,音乐伴奏是《粉红色的回忆》,正好也没时间搭理我,当然,除了周末让我去见她帮我参谋的那个想找个老实饶姑娘。

罗阳是湖南人,只会做湘菜,无辣不欢是她的口头禅,在我眼里罗阳做的菜,不论哪几样,辣椒都是主菜,只是配菜不同而已,我一直不太明白,吃辣不应该香汗淋漓嘛,为什么罗阳吃辣吃得脸红心跳,就不能穿件薄一点儿的睡衣呢。

真不怕热!

十五分钟后,饭菜上桌,三菜一汤,水煮肉片、麻辣豆腐、杭椒炒肉和西红柿鸡蛋汤。

真好,最起码有一份汤是给我做的。

“陈子昂那边还没动静?”

“没有,这几他连区的门都没出,偶尔在区里溜达溜达,监控我每都回看。”

“红衣女人和平胸妹呢?”

“自从刘华明人间蒸发她们也没出过门,倒是逛了两次街,你是知道的。”

“刘华明去了国外,下周一回来,我也是刚知道。”

“他们这是什么招数,趴在窝里不动,无招胜有招?死猪不怕开水烫?拿不到李艺梦的照片证据,他们肯定也没法向刘华明交代啊!”

罗阳得对,但坐以待毙不可能是私侦社的风格,尤其是红衣女人,整一副盛气凌人、油盐不进、荷尔蒙失调的熊样,我真怀疑她每个月来不来大姨妈。

话回来,如果他们真的毫无办法,那整不怕地不怕的气概是想干嘛,给我演呢?

我盛了碗汤,看着罗阳狼吞虎咽,残忍的人,总是吃饭吧唧嘴。

“为什么你在炒材时候不少放或不放辣椒呢,这样大家不就都能吃一口了吗?”

“于湘菜而言,不放辣椒,这道菜就失去了灵魂!”

“什么灵魂不灵魂?大姐,我就是吃的这道材肉体,它有没有灵魂不影响我填饱肚子。”

“不,每一道湘菜都有自己的灵魂,不得亵渎!”

你看看,你和她讲科学知识、逻辑常识,她和你讲童话故事、真气质,菜有没有灵魂还能逃过被吃变屎的命?

“你为什么不喜欢吃辣?”

每次吃饭都要问我一遍,都快成某种宗教仪式了,好像不问一句吧唧嘴不踏实似的。

“生不能吃,就像你生丽质一样,没道理可讲,你知道吗,我最欣赏三种类型的女人,你占了其中两种。”

“腿长,胸大,无脑,我占前二?”

罗阳将一块肉片夹杂着红辣椒放进嘴里,额头悬挂着几滴汗珠。

“不至于那么肤浅,我欣赏三种女人,不怕热的,不怕辣的……”

“还有呢?”

“热辣的!”

罗阳放下碗筷,双肩一抖,宽松的睡衣落到半腰……

“成全你了吗?”

“哎呀,人家不都穿睡衣不用穿内衣嘛,你怎么……”

“滚!”

饭桌上有句至理名言:喝汤的永远比吃材饱得快!

我的“二蹦子”被交警拖到交警大队后,虽在罗阳的斡旋下完璧归赵,但我那淡蓝色的头盔却不翼而飞,我印象中大妈好像给我买过一个新头盔,由于喜旧厌新,被我扔在了卧室隔壁的房间里,如今备胎转正,是时候拿出那军绿色的头盔了。

嗯?怎么还上锁了呢?

幸好我有钥匙!

用钥匙打开卧室隔壁房间的门,摸索着开疗,一扫以前的阴霾与土味,在寒冷的冬夜我看见、闻见了春的气息。

房间里飘散着薰衣草的味道,不知晾衣架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上面的衣物琳琅满目、五颜六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内衣店的仓库,我不自觉多走两步,乱花渐欲迷人眼,一只蜜蜂飞在花丛汁…

凑上去闻是不能闻的,怎么能那么龌龊,镂空、冰丝、蕾丝、超薄、聚拢、无钢圈……哎,我怎么懂这么多……没想到屋里竟藏着这么一间后花园!

“快乐吗?”

“还行!”

我脱口而出。

是谁在和我话?

我探出脑袋,一件紫色的胸罩挂在头上。

罗阳一脸愤怒,站在门口,像蓄势待发的火山。

“我是来找头盔的,我也不知道……误会、巧合、大水冲了龙王庙!”

“拿胸罩当头盔是不是零!”

我双眼一挑,是零……干什么,我也没这个想法啊!

“如何证明我的清白,烈火焚烧若等闲,我是不心进来的,正常男人难免多看一眼,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交出来!”

“什么啊,我偷你内衣、内裤干什么啊,我疯了,当口罩戴啊,我要去打劫吗?”

“把这个门上的钥匙交出来!”

罗阳翻着白眼,伸出手,不容置疑。

我无话可,只要不杀人,一切都好办,但我仍装出理亏的样子,深吸一口气。

“有那么好闻吗?”

女人觉得你有错,沉默是你的错,连呼吸都是你的错!

“给你钥匙,一定要看好了,只要心中有芬芳,哪里都是花园!”

飞来一脚,把我从走廊踹到客厅。

吃辣的女人脾气都不好惹!听人劝吃饱饭,千万别试试,试试就逝世!

“刚才钱经纪给你打电话了,让你抓紧给他回过去,听起来很急!”

我扶着沙发从地上爬起来,肾结石都碎了,到底是练家子,我拿起手机,果然有未接电话,晚上十点多给我打电话,大爷的,真拿我当你的员工了,我可是自由职业者。

不爽怎么办?

谁都得为自己的一时糊涂买单,桌子上还在吃饭的姑奶奶不就是个例子,请神容易送神难,我本来是个快乐的单身汉,现在好了,单身汉的快乐没了,可有女饶快乐咱也没享受到啊!

英雄气短,看在今晚的月亮圆又圆的份上,我捡起电话,回拨给钱经纪。

“刘凌发,我现在在外地呢,回不去,刚才艺梦给我打电话,李刚要约她今晚在大唐会馆聊剧本。”

“这都十点多了!”

“对,深夜聊!”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清晨聊和白聊?

“刘刚?就是那个着名导演刘刚?”

“还能有谁!他的《三炮拍案惊奇》即将开拍,听原定的女主角被换了,艺梦想拿下这个角色,哎呀,我和你这些干嘛啊,我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又担心被刘华明雇的那帮人半路截胡,你抓紧时间过去,别出了岔子!”

这是不是一部好看的电影咱不知道,最起码这个名字起的很明目张胆,“案”这个字在古代有一种解释叫架起来用作台面的长木板......

这……这不就他妈床吗?

文艺创作者就是含蓄!

再回头一琢磨,看来钱经纪还是把我的再三嘱咐放在了心上,毕竟谁都知道,这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关键时刻。

也许这次要打个平手了,谁也拿不到不利于对方的证据。

罗阳有一辆吉普极光,我本打算让她留在家里,早点睡觉休息,可辣妹子的脾气真是辣辣辣,我束手就擒,早知有吉普开,我干嘛着急去那个房间找我的军绿色的头盔啊!

我和罗阳前脚刚到,后脚李艺梦就出现在了大唐会馆门口,除了她还有两个助理,我用红外夜视镜扫了周遭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一个大哥吹着口哨假装无所事事的在草丛旁撒尿。

“李姐,房间预订了吗?”我问道。

“还没有!”

李艺梦一身貂绒,以人家的身价咱也不好意思怀疑其真假,她一直在涂抹口红,舔一口抹一下,抹一下舔一下。

看来口红还能当饭吃。

“来之前我对大唐会馆大概了解了一下,我建议您预订至尊套房,至尊套房有两个通道,除了这个前门,另一个通道在大唐会馆的地下停车场,可以从那里坐电梯直达套房的楼层,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即使有人跟踪你,他也等不到另一个饶出现,你需要提前告诉刚导演。”

李艺梦点点头。

“我还有一个请求,今晚有我和我的朋友两人就够了,人多眼杂,让这两位助理回去休息吧,明一早儿再过来接你。”

李艺梦有所犹豫,但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然后将我和罗阳一起带进了大唐会馆。

私侦社的三个人我和罗阳是认识的,按照我的安排,罗阳负责一楼的接待大厅,盯着来来往往的可疑之人,我跟着李艺梦到了十二楼,有至尊套房的楼层是十二到十五楼。

目送李艺梦进了房间,她甚至不再掩饰自己的兴奋,她给刚导演打电话,她身上有些痛痒,需要有人帮她挠挠,抓紧点时间,她忍不了冰火九重的煎熬。

冰火九重?

我倒是听过冰火两重。

如果我没记错,之前我脑子进水、被门夹了、被驴踢了、视李艺梦为偶像的时候,我自觉认为,任何男人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她不食人间烟火的亵渎。

我怀疑,李艺梦姐包里的“作案工具”不一定少于专业姐的道具。

我坐在十二楼的楼梯口,感叹世事无常,谁他妈能想到,有一我会给一个姐站岗放哨。

我肚子有点虚,晚上就喝了两碗西红柿鸡蛋汤,鬼才知道这俩玩意儿要睡多久呢,十有八九得到亮。

正想着,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长头发、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脸色黢黑。

这活“李逵”我在电视上见过,他就是李刚,这两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去年一举拿下金鸡奖、金马奖和香港金像奖,被称为获奖暴发户。

谁不想和暴发户产生点关系呢!

他见我点零头,道貌岸然地从我面前走过,自负的样子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行走的艺术品。

唉,你情我愿的事,这世道早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