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宴的来历与意义
第28章 挂念 向芋,我很想你
靳浮白的行程应该是催得很紧, 向芋被他抱着坐在床上,听见他外套里的手机裹着上好的羊绒料子,在床头柜子上不住地发出闷闷的嗡声。
她秀颀的脖颈仰起, 声音里有难以自制的呻意:“手机......”
靳浮白的唇埋在她颈边, 低声说:“不用管它。”
关于电话里的争吵他们什么都没说,只在漫长情.事过后,筋疲力尽地相拥而眠。
凌晨,向芋隐约听见靳浮白在浴室里接电话,吩咐人备私人飞机给他。
靳浮白临走前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唇的触感温热柔软, 像要倾尽所有柔情注入她眉心。
向芋挣扎着想要同他说什么, 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被拆骨般地索要后的困倦。
她也许抓住靳浮白的衣角说了什么,也许没有。
等向芋彻底清醒, 床的另一边床垫早已经没有温度,只剩下半盒烟在床头。
那天之后, 靳浮白一直都在国外,偶尔同向芋通电话,也会给她发一些随手拍的景色:
有时候是太阳刚钻出地平线时毛绒绒的边廓。
有时候是映在寂静泳池里的月色。
向芋通过这些照片拼凑出靳浮白在国外的生活环境, 那大概是一栋大到惊人的别墅,他每次拍下的地点都是同样的装修风格,却都不是同一处。
也能通过那些日初晓和夜寂寥, 推断出他出国后大概很忙, 心情也算不上好。
关于她和唐予池拥抱被拍照片的事,靳浮白也是很久以后才提起。
那是一个周末,向芋在唐予池家吃午饭,靳浮白恰巧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她呗,你吃完饭了吗?”
“还没。”
电话里的姑娘语气催促:“那快去吃啊。”
“就去。”
靳浮白突然想起他出国前的那天凌晨,离开酒店套房前,去吻她的额头。
陷在一床蚕丝被里的向芋拽住他的衣角,她手腕上有激情时他扣住她手臂留下的紫红色印子,眼睛怎么也没睁开,手上力度也不大,表情有些委屈。
靳浮白把她纤细的手腕握进自己手里,拇指轻轻摸索她皮肤上的红印子:“怎么了?我昨天太用力,委屈了?”
向芋的声音很小,靳浮白俯身凑近才勉强听清她在说什么――
“靳浮白,我不是这样的,我以前谈恋爱也没有这样无理取闹过......”
她的声音有一点哑意,不知道是因为困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显得迷茫又脆弱。
靳浮白当时吻了她的指尖:“知道了,我会好好对你。”
他那句话说出口时是真的用心,所以眼下时局动荡让他格外烦躁。
靳浮白家族的集团企业分为两派,一派是保守派,认为当下过度多元化的战略会给企业招致灾祸;另一派是激进派,认为如果不坚持多元化收购,无法获得新的融资平台。
外祖母是保守派,靳浮白在集团里没有任何职位,却时刻代表外祖母。
也许因为外祖母年事已高,地位摇摇欲坠,保守派实在处境艰难。
靳浮白实在是懒得同这些人周折,但其实他本身是支持外祖母这一派系的,不愿意铤而走险。
他唯一没有准备的一场仗,是向芋。
在纷乱的关系利益与风险评估里,靳浮白叼着烟站在窗边,手里握着的电话是打给一万多公里外的向芋。
夜色沉寂,他皱了皱眉:“向芋,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