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怪谈的世界里成为魔女有声小说

第74章

“孙红雷”一样。

大脑短暂的一阵空白。

陆以北回过神来男子已经走远,再定了定神,他才猛然发现,男子竟然跟马教授在教学楼前聚在了一起。

两人相互拥抱了一下,有说有笑的寒暄了几句,而后男子拍了怕手中的箱子,附耳上前,在马教授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马教授的眼神微微一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引着男子往教学楼深处走去。

搞得神神秘秘的,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陆以北想。

那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箱子看上去都已经怪值钱的了,箱子里的东西恐怕也不简单。

不过……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陆以北耸了耸肩,就算是宝贝,我难道还能杀人夺宝不成?

毕竟,我只不过是一个,在这个充满怪谈的世界里,努力苟活下去的咸鱼而已。

……

马教授的全名叫做马真,除去教授古代文论课程之外,长期从事西南古代特殊文字内容方面的研究,研究成果斐然。

今天与马教授见面的年轻男人,则是花城一户颇有些名望的书香门第的后人,此次特地前来,是为了已经过世的老爷子还愿——将木箱中的东西归还给马真。

木箱里的东西是一本无名竹简,寥寥一卷,却洋洋洒洒写着,上千古代少数民族的特殊文字。

两年前,马教授在一处偏僻的古寨中发现了竹简的存在,本打算私人掏腰包购买下来,带回实验室研究,却不曾想竹简早已经被一位老人买下,只是尚未取走。

几经周折,马教授找到了买下竹简的老人,多次交涉之后,老人终于忍痛割爱,同意把竹简借给马教授研究,不过有一个条件,要给他三年时间自行阅读研究。

可谁只知,三年之约未到,老人却在一场大病前后离开了人世。

了解到老人跟马教授有约在先,老人的儿子便自作主张的带着竹简,找到了马教授,将竹简赠予了他,也算是了却了老人的一桩心愿。

……

花城理工大学,文理楼,一间普普通通的办公室内,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可以看见窗外午后阳光中的樱花大道。

此刻,办公室内,身材微胖挺拔,样貌容貌严肃的马教授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皱眉看着桌上的木箱,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激动在闪烁。

坐在办公桌另一侧的年轻男子察觉到了马教授的异样,指了指桌上的箱子,微笑道,“马世叔,您要现在打开确认一下吗?”

“不不,现在不是时候。”马教授摆摆手道,“我这办公室里,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就这样打开查看,恐怕会对它有所损坏。你应该也知道的,手上的汗液会对这些古籍造成……”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马教授干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太过激动了,毕竟那上面的文字太罕见了。”

“哈哈,马世叔言重了,想当初我家老爷子刚拿到这一卷竹简的时候,可比您还要兴奋地多,整天泡在书房里研究,废寝忘食,就像是魔怔了一样。”

年轻人说完,见马教授盯着木箱久久出神,便站了起来,冲着他欠了欠身子。

“世叔,既然东西我已经送到了,便先行告辞了。”

“呃,你难得来一趟,也不多坐坐,就这么走了?”马教授道。

“不了。”男子微笑着,自嘲道,“虽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可小子我对文学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打扰您研究而已,倒不如识趣些,早点儿回去,免得您看着心烦。哈哈!”

“这……”马教授欲言又止,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好吧,拿到这东西以后,我想马上展开研究,就不远送你了。”

“没事儿,您不用在意我。”男子道,说着便跟马教授道了别,离开了办公室。

男子走后,马教授盯着办公桌上的木箱出神良久,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手底下的研究生发去了邮件,让他们暂停手中的研究项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实验室开个小会。

现在……

有一个新的研究项目,马上就要开始筹备了。

第四十九章 这种事,你去找司夜会啊!

空中的云,被即将西下的云染得火红。

感受到窗外的光线暗淡了下去,江蓠清点了一下今日赢到的玉,关掉了麻将游戏,拿起靠在椅子边上的手杖,缓步朝办公室外走去。

刚一出门,就远远地看见了安青跟各个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交代着什么,眉飞色舞的样子,像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捡到了钱。

江蓠站在走廊的一头静静地看着,等到安青交代完毕,各组长纷纷退去之后,她才走了过去。

“哒——哒——!”

安青循着手杖与地面触碰的轻响,看向了走上前来的江蓠,妩媚一笑。

“你猜我今天发现了什么?”

“一个畸变种僵尸的怪谈本体核

心,收集齐了材料,让你终于可以补全灵纹,完成进阶了?”江蓠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那个我早就不抱期望了好吧?”安青撇撇嘴道,“补全灵纹这事儿,得看运气,可遇不可求啊!”

“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好苗子,我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把她拉进司夜会,再花个一年半载培养,应该就能顶替空缺的位置了。”

“……”江蓠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嗯,挺好的,希望她不要也有一个厚颜无耻的干爹。”

在江蓠说话的时候,安青注意到了她随身的小包,那个小包的样式很可爱,是一只卡通的小黄鸭,脏兮兮的,好像很久都没有清洗过了。

“今晚又要先去南城的赌鬼一条街的麻将馆瞧瞧?”

“嗯。”江蓠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包,轻轻应了一声。

“也对!”安青耸耸肩道,“无月之夜遇见的概率总是要高一点儿的。”

“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个赌局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呢?”

“……”江蓠目视前方,沉吟了几秒钟,淡淡道,“总是要碰碰运气的。”

说完她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落日余晖里。

……

“呲——!”

像是水滴落在滚烫铁板上似的轻响在静怡公寓的天台上回荡,夹杂着硫磺气息的灰白烟雾在昏黄的日光下,也多了几分迷离梦幻的感觉。

陆以北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身子,指尖死死地抠着地面,血液像是沸腾着,在身体里奔涌,耳边回响着熟悉的低语,伴着心脏猛烈的跳动,血腥阴冷的气息浮现。

就在这时,天色开始变暗了起来,细细一丝朔月从云层的缝隙中露出了身影。

“呃啊——!”身体地痛苦让陆以北忍不住发出一阵呻.吟。

待到稍微适应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颂念那一段描述。

“有钟山者。有女子衣青衣……”

“有钟山者。有女子衣青衣……”

陆以北一遍又一遍的颂念着,身体的痛苦却还在持续,透过浓烟他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控制不住地缩小。

良久,待到天色完全暗下的时候,天台上响起了一声怒骂。

“艹!艹!我不是已经吃饱了吗!?”

陆以北坐在天台一角的石阶上,面无表情地来回打量着自己嫩白的小手,逐渐有了小情绪。

她本以为在幻境中神秘少女说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指的是她每个月都需要吞噬一次怪谈本体核心,来缓解饥饿感。

但是……

事实证明,她可能理解错了神秘少女的意思,事实证明就算吃饱了,在那几天到来的时候,她依然无法遏制自己怪谈化的转变。

这是一个必然会到来的操蛋过程。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鬼?

为什么会是这样啊?!陆以北想着,看向天台一角的那一团灰烬,心情郁闷。

她新买的手机,又没了。

……

花城理工大学,古代特殊文字研究室内。

马教授将手下的研究生召集过来,开了一个简短的研讨会,商定了新项目的初步细节,在给学生们指派了各自的任务后,他便碌了起来。

窗外的光线已经有些暗了,苍白的灯光将研讨室的圆桌照亮。

马教授注视着桌上的木箱出神一阵之后,起了身,抱着木箱往实验区走去。

来到实验区,他将木箱轻轻地置于实验台上,戴上了手套,郑重其事的用双手打开,一卷色泽暗黄的竹简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呼——!”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清香从竹简上传来,钻进了他的鼻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简从箱子里取了出来,摊开在桌上,开始了工作——除菌、干燥、密封。

这一枯燥而精密处理的工作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晚上八点出头的时候,伏案良久的马教授才活动着疲惫的筋骨,抱着处理好的竹简朝着储藏室的方向走去。

将竹简妥善的保存在了储藏室内之后,马教授关了灯,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一阵青色的微光在竹简上一闪而过。

在看见青光的瞬间,他脑海瞬间放空,进入了短暂空白的状态。

几秒后,马教授回过神来,看着黑暗中的竹简微蹙了一下眉头。

“是错觉吗?可能是爬在哪儿太久了吧?哎,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才工作这么点时间,就开始老眼昏花了。”

自言自语的说着,马教授锁上了储藏室的大门,离开了研究室。

……

夜晚时分,陆以北家中。

她安详的躺在卧室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或许是因为前几日过度劳累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她沉沉地睡了过去,迎来了久违地安稳的梦境。

在梦里,朦朦胧

胧地,她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当初跟那个神秘少女见面的天台上。

破败倾颓的城市中传来一阵阵呼唤。

在数量众多,言语杂乱的呼唤声中,一个少女的声音逐渐在她的耳边清晰,有些像杜思仙的声音。

“高人,高人,你在哪里啊……要是找不到你,我再遇到怪谈可怎么办呢?”

“高人,高人,你在哪里啊……”

好不容易能够睡一个安稳觉,却被杜思仙絮絮叨叨的低语扰乱了梦境,陆以北心中一阵冒火,来到天台的边上,冲着那破败的城市中发出了大喊。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这种事,你去找司夜会啊!”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城市中回荡,久久方才停歇。

当晚,Z国各地,便有好几处司夜会接到了神秘匿名信件,内容很奇怪,看上去像是跟圣诞老人求礼物的心愿卡一样,只不过他们的心愿,都涉及到了怪谈。

于是……

他们就被捕了。

……

漆黑的公寓里,小小的怪谈,小小的皮。

居住在公寓里的小家伙们玩得正开心,突然一阵恐怖的灵能波动袭来,它们顿时像是石化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紧跟着它们就听见楼上传来了一声模模糊糊,奶声奶气的梦呓。

“……去找司夜会……”

“……”众怪谈一阵瑟瑟发抖,公寓里安静得可怕。

良久,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便在房间的角落里响了起来。

“嘶——!”

众怪谈一阵窃窃私语。

“她啥时候跟司夜会碰上的啊?”毛团语气凝重道。

“听她那个意思,好像要去找司夜会麻烦?”眼球道,“我早就看那群人类不顺眼了!不过既然她想去,这个装逼的机会就让给她好了!”

“她或许是受够了每天变来变去的生活,一下子想不开准备自杀了?”假牙一如既往的奉行着悲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