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怪谈的世界里成为魔女有声小说

第30章

空没有下着雨,云层中透出赤红的光,仿佛被点燃了一样。

远眺而去,本就破败的城市只剩下了一片废墟,枯骨与腐朽的钢铁倒在四处,整座城市好像经历了灾难。

大火在四处蔓延,火光印红了天空,它烧灼,它舔舐,它贪婪地侵蚀着一切美好的事物。

凝聚成人形的灰雾,在火焰灼烧下发出痛苦的惨叫,仓皇逃窜,听见那些灰雾中传来的惨叫声,陆以北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悲伤,而后悲伤逐渐强烈。

“你终于来了,如果再晚一点……”

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陆以北心头一突,大喊道,“谁!你在哪儿!别藏了,老子已经发现你了!”

“……”

短暂的沉默之后,陆以北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气声,紧跟着便听见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少女语气无奈道,“在你后面。”

闻声,陆以北转过身去,便看见了那名她曾在梦中见过的,红发似火的少女。

娇俏精致地面容,匀称修长的肢体,除去胸.部欠缺风情之外,少女几乎满足了陆以北对女性的所有幻想。

“呃……”陆以北略微思索了一阵,弱弱道,“那个啥,好久不见,你好像比上次长高了些是吧?哈,哈哈!”

“不,是你变矮了。”少女面无表情道,说话间,眼神复杂的在陆以北身上扫过。

注意到少女的眼神,陆以北愣了愣,低头看去,视线穿过略有起伏的胸口,平坦的小腹,以及不可描述部位,一眼就看见了白里透粉的小脚丫。

葱根似脚指动了动,在确认眼前所见就是自己的身体之后,陆以北的表情从面瘫变得进一步僵硬起来。

“卧槽!我的……”他欲言又止,面如死灰的朝着前方的少女看去。

“哎——!”少女满脸遗憾的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跟你想的一样,没了!”

陆以北,“……”

沉默了几秒钟,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少女,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竭嘶底里的喊道,“艹!是不是你这个狗日的搞的鬼,你?还给我啊!还给我啊!混蛋!”

“烦不烦,烦不烦!”少女推开陆以北,面无表情道,“我?还不是没有,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弄去?用泥巴捏一个吗?”

“你?还给我啊!还给我……”陆以北像是没听见少女的话一样,继续喋喋不休着。

“闭嘴!闭嘴!老子时间不多了!没工夫在这儿跟你纠缠这些无鸡之谈!听着,如果你不想你的世界,被你亲手毁灭的话……”

“你?还给我啊!还给我……”

少女,“……”她看着喋喋不休的陆以北,一度觉得,这个赤果果的无耻**,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撒娇打滚。

“淦!快要来不及了!你如果想保住你那玩意儿的话……”

陆以北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挺直了身体,乖巧得像是一个上课被点到名字的小学生,“您说!”

“……”

少女扶着额头沉默了几秒钟,缓缓道,“逃跑吧!你已经是怪谈了!千万别被司夜会的人留下!逃跑的时候,也不要杀任何人!”

“脱身之后,立刻回到医院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那之后,蛰伏起来。”

少女继续说着,语速越来越快,似乎很急切的样子。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沐浴朝阳能够让你暂时恢复原来的样子,这可以帮你很好的隐藏起来!但是,记住!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会……”

少女话还未说完,身影突然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朦朦胧胧地,陆以北见状心中莫名地升起一阵慌乱,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少女,少女的身影却像是指间沙一般溜走,消散于天地。

看着空荡荡地天台,陆以北愣了良久,有些绝望的喊道,“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会怎么样啊!?来大姨妈吗?你?倒是把话说完啊!你是专业小说断章班毕业的吗?淦啊!”

……

“呼——呼——!”

花语阳光度假酒店破损的天台边缘,江蓠持刀挺立着,死死地盯着天空中那道双目紧闭的身影,剧烈喘息着,每一次空气灌入肺里,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安青浑身焦黑的挂在废墟边缘支出去的钢筋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而江蓠也只是靠着骨子里那股倔强,在苦苦支撑着,她周身铠甲几乎已经完全破碎,鲜血四溢,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布满焦痕。

太强了,完全不是对手!

怎么办,其他主力干员还没赶来支援吗?

现在她仅仅是半苏醒的状态,靠着本能反击,就已经很难支撑了,要是等她完全苏醒过来……

江蓠正想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少女,突然就醒了,随着她缓缓睁开眼睛,火红的长发逐渐褪色,像是冷却了下来一般,从赤红逐渐化为粉白,周围的温度也跟着骤降。

江蓠与少女隔空对视,看着那冷若冰霜,仿佛弥漫着杀气的面庞

,如临大敌,浑身肌肉紧绷,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要醒了吗?那就来吧!就算不能留下你,但至少……至少……

至少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江蓠想着,就在这时,少女突然冲着她面无表情地眨了一下眼睛,淡淡道了一句,“再见!”

下一刻,她的速度便提升到了极致,伴着一声强烈的灵能波动,掀起一阵风暴,逃跑似的飞向了天边。

一时间,一向内心平静地江蓠,心中也缓缓地打出了一个“?”,眼神惊疑不定。

她……没有杀我?

为什么?

她拥有那么强的力量,苏醒之后竟然没有杀我?而是好像有点儿害怕似的,转身跑了?

江蓠思索着,骤然从巨大压力中抽离出来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开始颤抖起来,紧跟着眼前一黑,瘫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五章 我想要飞得更高!【修改】

花城,临江路,一处偏僻的江边小公园。

自从黑夜开始变得漫长,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定期前来维护的园林单位工作者也明显不太上心,整个公园呈现出一片倾颓的景象。

绿化带内灌木与杂草交错疯长,茂盛地芭蕉树的阔叶垂下,洒下一片阴影,阴影下有体型硕大的老鼠穿行着。

阴暗的角落,有什么灰暗的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涌动着,扭曲成各种古怪的形状。

公园一角的公厕,两扇大门紧闭着,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链,坠着大号铁锁,隐约间似有叹息声从门后传来。

突然间,阴暗破败的公园火光照亮。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阴影中的老鼠仓皇逃窜,古怪的影子停止了扭动,厕所里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也安静了下来。

下一刻,一阵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女叫喊声就在公园的上方回荡开来。

“啊——!停停停!”

“砸瓦鲁多!”

“淦!”

少女的叫喊声越来越近,一阵劲风席卷,整个公园的植被都在风中沙沙作响,紧跟着便见一团火球从天而降,像是陨石坠落一般,在公园中央的花坛砸出了一个深深地土坑。

土石飞溅,带着硫磺气息的浓烟弥漫,落叶和枯枝“噼啪”燃烧着。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一截匀称修长却不失肉感的小腿在土坑边缘浮现,抽搐了两下,缩了进去。

“呸——!啥味道啊?恶心死了!”

奶声奶气的骂着,陆以北从坑中爬了出来,吐出了嘴里的树根,一脸郁闷。

在花语阳光度假酒店的时候,情况紧急,她一心只想着按照那个神秘少女的指引,快点儿摆脱江蓠以及即将抵达的司夜会增援。

等到离开度假酒店后,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之后,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研究一下自己身体的改变。

略微思索之后,她想到的绝佳地点便是这里,一座远离城区的河边小公园,只有这里才能同时满足,有镜子和没有别人这两个条件。

毕竟,在怪谈开始盛行之后,到了晚上,这种偏僻的小公园,连流浪汉都不敢来。

然而,在即将抵达这里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就像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起来的一样,她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降落,在多番“尝试”之后,最终被迫地选择了“脸刹”。

事实上,她在准备降落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减速,一度以为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好在,这具身体的强度,比她想象中还要高不少。

“呼——!”赤条.条的坐在土坑边上,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陆以北吐出一口带着土腥味的浊气,起身朝着公厕门前的镜子走去。

她来这里的目的一开始就是研究自己的身体,虽然过程发生了一些不太愿意见到的波折,但是……

来都来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

陆以北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抬起手来,看见那只粉嫩的小手,愣了一瞬,然后才伸手拂去了镜子上积攒的灰尘。

随着灰尘被拂去,借着身后的火光,倒映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轮廓。

陆以北定了定神,旋即双眼像是获得了夜视能力一般,逐渐地将镜中的影像看得清晰,他心中诧异了一瞬,然后凑近了一些。

镜中。

少女粉白的长发垂下,刘海下露出一张惹人心动怜爱的瓜子脸,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暗红色的眼眸中,隐约有熔浆般耀眼的光芒流动。

身材很是娇小,但并不瘦弱,匀称的比例之下,有着些许婴儿肥似的肉感,在美丽之余平添了几分可爱的感觉。

陆以北小心翼翼地轻抚过贫瘠的胸口,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她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伴随着那种奇怪的感觉浮现,她身子微颤了一下,紧跟着她就感觉到了这幅躯

体之下,生机勃勃地心跳。

“她”的确是活着的,不是一件雕塑或是画卷之类的艺术品。

或许是因为那股莫名地羞耻感,引得浑身微微发烫的缘故,她长发的颜色逐渐变红起来,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了几分,然后……

“嗤——!”洗手台上的积水沸腾而后蒸干,传来轻响,让陆以北猛然回过神来,紧跟着情绪便低落了下去。

随着情绪低落下去,她原本计划内的“研究身体”这一条,也被抛诸脑后了,比起那个,她更加担心以后会怎么样。

“这……就是活下来的代价吗?”陆以北失神的喃喃。

这可咋办啊!

为了苟命,老子是可以牺牲贞操,可没说节操……

啧,其实节操也可以不要,但是这个样子也太……

太难!太羞耻了!

也不知道幻境中那个神秘少女说的,沐浴朝阳就能暂时恢复原来的样子,是不是真的。

万一不可行,岂不是只能一直维持这幅模样了?

就算可以,也不知道她说的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以北很想找人倾诉一下此刻心中的郁结,可是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才猛地发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连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老爹如果还活着,倒是能谈谈心,但是以他的性格,遇见这种事情,一定会强忍着笑意,甚至毫不掩饰地大笑着说“不错嘛,没想到,生男生女都一样。”

水哥作为跟老爹臭味相投的好基友,肯定也是类似的想法。

除此之外,苏米虽然是发小,但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完全交心的程度,那个神秘少女也说了,不要把身份告诉任何人。

至于其他的朋友……在他住院的这两年里,早已经不怎么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