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死后王妃一夜白了头
第50章 嫡女做妾
本王竟不知,诸位对我璟王府的家事如此上心。”
容云殇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嗓音低沉发冷,让人心生寒意。
苏幼微紧抿着唇,脊背挺得很直,哪怕她此时跪在地上,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容云殇单腿屈膝半蹲在她面前,抬手似是想要抚上苏幼微的发顶。
苏幼微偏头躲开,无声地抗拒着。
容云殇也不生气,只是食指屈起,轻敲了下苏幼微的眉心。
“苏家嫡女,名曰幼微,貌若天仙,性情温婉,犹如春日之暖阳,特此封为璟王……侧妃,与徐家小姐同日入府。”
苏幼微脸色苍白,袖中的手捏的布料发皱。
命运的齿轮转动,她终究是被拉回了原来的轨道上。
“如此甚好!徐家丫头贤惠可人,苏家丫头灵动温婉,皇弟真是好福气!先皇在天之灵,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坐在上位的皇帝带头笑着恭贺,底下的大臣才敢稀稀拉拉地应和起来。
宴会继续,觥筹交错,舞影绰绰,方才的闹剧仿佛没有出现过。
容天逸神色落寞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喝着闷酒,做戏也做了个全套。
至于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伤心郁闷,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苏幼微有些失神地走回了尚书府的席位,周围前来敬酒的大臣络绎不绝,苏怀仁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
“大姐姐?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苏宣婉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苏幼微,欲言又止。
“切!她能有什么不舒服的?高兴还来不及呢!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嫁给璟王殿下做妾,可是外头那些女人求都求不来的。”
苏宣娇捂唇嘲笑,她往日还嫉妒苏幼微能自幼在璟王的照拂下长大。
原以为怎么着苏幼微能做个平妻,谁曾想堂堂尚书嫡女,竟做了妾。
苏宣娇就是再蠢再骄纵,也在云秀文的教导下明白了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的道理。
别看这现在这些人如何巴结她爹爹,背后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们尚书府呢!
“娇娇!莫要多话!”
云秀文瞋了苏宣娇一眼,她这个女儿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被她给宠坏了。
苏怀仁是什么人,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就看清,所以也庆幸自己女儿是这么个闯祸的性子,否则被送去讨好贵人的就是苏宣娇了。
苏宣婉皱眉不满,却也不能反驳什么。
如今玉薰阁才刚刚起步,她姨娘身染重病,还要靠着尚书府的例银过活。
“我没事,三妹妹放心。”
苏幼微勾唇笑了一下,专注于眼前的歌舞升平的盛景。
她不是没有给自己准备后路,只是苏幼微不甘心过上东躲西藏的狼狈日子。
她分明没有做错什么……
“天圣皇帝,我乌斯国有一奇物,名为流木锁,听闻天圣国人才辈出,不知可有人能解?”
一身异族服饰,长相粗犷,留着络腮胡的乌斯国使臣满脸倨傲地举起手中巴掌大的木块。
这木块由六根内部有槽的长方形木条咬合而成,结构复杂且巧妙。
若是用蛮力,倒是一下便能掰开,只是这乌斯使臣的意思,显然是让天圣之人将其解开以彰显大国风范。
苏幼微看着使臣手中的流木锁,眯起了眼。
前些年虞林晚有一次来王府给她带了一堆小玩意儿,其中便有这东西。
只是那时虞林晚也并不知是什么东西,权当给苏幼微消遣用的。
这流木锁看着复杂,其实解开过一回便也没什么意思了。
苏幼微呆在王府无聊时,便喜欢拆着玩儿,还自创了好几种解法。
一旁的苏宣婉若有所思地看着使臣手中流木锁,撇了撇嘴,嘀咕着。
“这不就是鲁班锁嘛……”
“嗯?三妹妹你会解这东西?”
苏幼微注意到苏宣婉的动静,偏头询问着。
苏宣婉慌忙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只是读闲书是见过罢了,并不曾解过。”
小巧的流木锁在众大臣手中传着,满朝文武,却无一人能解开。
乌斯使臣态度愈发嚣张傲慢,一众武将憋屈地向暴力破开,就连一向脾气温和的皇帝也忍不住有些动怒。
“谁若是能将这流木锁解开,朕赏赐黄金百两!”
皇帝放了话,众人却是都低下了头。
容云殇把玩着手小巧的酒杯,面对底下乌斯国使臣的挑衅,毫不在意。
苏幼微杏眸发亮,心头的阴霾暂时扫去。
黄金百两……正是如今的玉薰阁所需要的东西!
“皇上,不如让幼微一试。”
苏幼微起身福身恭敬道。
现在的皇帝在苏幼微眼里,就是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那便让苏丫头解着玩玩。”
皇帝大手一挥,让身边的内侍将东西递到苏幼微手上。
苏幼微稍作打量,便将这流木锁的结构了解透彻。
比起虞林晚给她带回去那几个,乌斯国带来的这个倒是十分简单。
葱白的指尖在木块上轻巧地转动着,不过一杯酒的时间,原本还紧紧咬合在一起的木条便散了开来。
苏幼微紧抿的唇角勾起,双手摊开,木块随着她的动作砸在地上。
她看向满脸惊愕的乌斯使臣,杏眸中闪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熠熠星光。
苏幼微轻笑出声,语气似是有些惊异,“大人,这流木锁乃是我天圣国小孩子的玩物,竟不知在乌斯国竟然是奇物啊?”
乌斯国的使臣们顿时脸色铁青,粗喘着气不知该说什么。
一长相斯文些的使臣上前拱手笑道,“天圣果真是大国之姿,竟有苏小姐如此聪慧的女子,想必如您这般慧智兰心的女子不在少数!”
“好好好!不愧是灵芜的女儿!小全子,宴会后你带着苏丫头去朕的私库,让她随意挑上三件!”
皇帝龙颜大悦,各国皆是上前恭维献礼。
有乌斯国的前车之鉴,其他国家自然不敢再作妖了。
容云殇始终自饮自酌,仿佛从未将这乌斯国放在眼里。
也是,他可是十五岁便敢单枪匹马闯入敌营杀了敌军将领的鬼面战神!
小小乌斯,对他来说,随手便能抹杀的事。
心思深沉的官员皆是背后泛起凉意,真是安生久了,忘了当年的容云殇有多狠厉残暴了。
推杯换盏间,禁军突然进来,脚步匆匆,语气焦灼。
“禀报陛下!七皇子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