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杂谈

第三十四章 极度尸寒,六十度冰

我陷入了沉思,凝视了很久,才将布包的油纸合上,我不轻易的一个动作,却让我看到了隐藏在油纸上的玄机。

那是一行和油纸几乎同色的字体,被血红色河水浸泡下显得很是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

“青山绝笔,望有缘人将这三样东西转赠给朱永年,簇万不可久留…”后面的字我就看不清了,字体已经模糊。

河面上一颗硕大的骷髅借助着棺木。一点点的移动着,所过之处发出爆鸣,河水在沸腾的同时,一层薄薄的红色薄冰也开始在河面蔓延开来。

葛青山的绝笔,让我有种看过之后很复杂的想法,老祖宗到底留下了什么,值得他们前赴后继不顾生命的找寻,不仅仅是财宝那么简单。

河面上的异像,让宋静桐和我紧张到了极点,河水在竟是在沸腾后开始结冰,这违反自然科学的一幕,竟在此刻真是上演。

“你们都得死!”远远的一声带着幽怨的声音,陡然从暗河中传来,回荡在深渊之郑

是丁念慈,鬼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宋静桐以为她已经死了,大黄狂吠,叫个不停,整个河面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色薄冰,我用头灯扫了一下,场景十分骇人。

她动了,速度不快。像是木偶一般,手脚很不协调,宋静桐注意到“丁念慈”脸上长出了尸斑,惊吼了一声“赐快走!”我迅速反应过来,拨动弓弦,争取着最后的时间。

“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脸骇然,手中紧握的油纸布包不翼而飞,而那里面的钢笔,指南针,长命锁等葛青山的遗物,却散落在地上。

一阵怪风吹来,我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宋静桐不见了,只是一瞬就消失在我眼前,我头上戴着的头灯也开始忽明忽闪,电量有些不足。

视线开始变得受阻起来,头灯射出的光线,能见度不足五米,对我来这不是好兆头,这是深渊的地下,我把大黄唤到了我身边,一人一狗开始在河岸边,找寻着宋静桐的踪迹。

咯咯!

阴森森的惨笑从远处传来,我扭头看去,血色的水面。已经彻底凝成一薄薄的冰,我背脊发冷,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河水,有些烫这种温度,不可能结冰。

“汪!”大黄低吼,我紧握着背后的大雷音弓,全神戒备的提防着,宋静桐回来了,浑身是伤,面色苍白,只对我了一个字,便是昏迷了过去。

“逃……”

她倒了下来,手中紧紧攥着一颗断裂的耳环,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也不见了踪影,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部分行囊都被我丢弃,身上只剩下那本泛黄的古书,被我用油纸包裹好,放在裆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除了背上的那把大雷音弓,我算得上是轻装简从。

背起来宋静桐,再加上身上的这些东西,对我来不是很吃力,一是宋静桐体重很轻,对我来负重不怎么大,二来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安全的离开,不希望中途在生什么异变。

我在崎岖不平的河岸边走着,头顶头灯发出的亮光,开始断断续续,储存的电量快要耗尽了,我心里没底,对于郭大鞭子,我从掉入深渊的那一刻开始,已经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的所有女性。

头灯彻底没羚,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能够跟着大黄的脚步走,后背在发烫,我有些受不了,把宋静桐放了下来,这地方的温度越来越高。

隐隐的我能够听见水沸腾的声音,黑暗像是变淡了,到处一片暗红,十分骇人,河面上凝结出一层层薄薄的薄冰,整个地下暗河都遍布。

我蹙眉抬头看了看,掉落下来的深渊石壁,此刻莫名的恐慌萦绕在我心间,远处一道亮光照来,有些刺眼应该是郭大鞭子那群人,不过他们没有管我,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枪声不断。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一枪手开枪扫射,对于地面上疯狂涌现的血色虫子,忌惮到了极点。

“丁武通你确定,朱永年将那个东西。囚禁在地狱谷?”

“确定,十五年前葛青山奉命前来加固封印,被我暗杀于此,而我也是那时候受伤,留下隐疾,这些年也没有在来过这里。”丁武通解释着,语气有些紧张,对于这个地方,他内心也有着极大的抵触。

“鬼古饶镇族之物能够引出这等异象,看来这十有八九,就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了,次郎你带几个人,测试一下水温,问题不大的话,我们过河,不必理会这些月尾虫,对我们造不成太大的伤害。焱心玉玺我是志在必得!”郭大鞭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不出沧桑岁月的脸上,涌出一抹贪婪的疯狂。

一行人在几乎沸腾的河水中迈着步子,血红色的冰碴挂满了他们的裤脚,那种被郭大鞭子称为月尾虫的红色瓢虫,竟是以那种血色的结晶体喂食,我没有跟过去,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青龙镇之行,让我元气大伤,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赐,焱心玉玺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宋静桐醒了,很是虚弱的道,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这丫头在发着高烧,应该是血继限界带来的副作用。

“你是鬼古人皇的传国玉玺,这怎么可能,这也太巧了吧!”我一脸茫然,不可置否的是,宋静桐所言不虚,要真是这样,那一切断断续续的线索,又似乎有了某种特殊的连接点。

“今是十二月二十四!是一年之中阳气最浓郁之时,我想老家主这么做,应该有着某种深意,赐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光明屯帝王墓穴中的那个东西,快要出世了,我爷爷和老家主拼劲手段,也只能暂时压制它五年时间,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她很虚弱。每一句话都喘着粗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