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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刘彻教子

看着半天不说话的太子,刘彻冷笑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也认为,张凌说得对,朕就是一个暴虐堪比始皇帝的昏君。”

刘据大惊失色,跪了下来,冷汗直流:“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呵呵,是不是朕坐在这里太久了,挡你的位置了。”刘彻看了刘据这样子,更加不满了。

心中暗暗地嘀咕,怎么朕选的太子是这个怂样子。

刘彻这么一说,刘据更加不敢说话了,只能跪地不起。

突然间,刘彻想起了张凌的话,再看看战战兢兢的刘据,叹了一口气。

“罢了,起来吧,张凌说朕不教你,好,朕就教教你。”

说罢,刘彻从袖中拿出一张帛布,扔到了刘据面前。

刘据拿起帛布,发现上面写的正是张凌的生平往事。

详细到就连张凌小时候的几件趣事都有提及。

“这是绣衣使者花了几天时间查到的。”

“这张凌在半年之前都与常人无异,可是自从落水之后,却突然变得言行怪异起来,恩,准确来说,是神秘起来。”

“就拿这篇阿房宫赋来说,就不是半年前的张凌能够写出来的。”

“而且还有他救安阳的那些神药。”

“莫非,他受了仙人点化,或者直接就是仙人下凡不成。”

刘彻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道。

“父皇。”

刘据愕然地看着刘彻。

“记住,身为王者,不管再怎么愤怒,也要先把事情弄清楚。”

“看到这个事情,愤怒过后,你要想到的是张凌是出于何种动机来做这件事情。”

“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发而为,不要因为愤怒蒙蔽了你的眼睛。”

刘彻继续说道。

“父皇明断万里。”刘据心服口服的拜倒在地。

“行了,别拍马屁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张凌对我汉家没有敌意。”

“这样的话,你就去多接触接触他,看看他还有什么奇言奇行。”

“至于朕,这几天会按照他的说法,拿一些鸡鸭做实验,如果张凌说的是真的。”

“那些人还真当朕不敢杀人嘛。”

刘彻的脸色更加的阴冷了。

如果这件事说的是真的,那他刘彻就要让天下人看看,何为天子之怒。

“遵命,对了,父皇,张凌既然上书了,那朝廷总要拿出一个说法出来。”

“您不知道,阿房宫赋现在已经在内外朝都传遍了。”

刘据请教刘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想完全保密,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说法,那等朕验证了张凌的话再说。”刘彻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刘据见状,只能躬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据就来到了张凌的家门前,敲开了张凌的家门。

“我说窦公子,这大清早的,你不在家里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张凌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地问刘据。

“张兄,昨日听到你的高论,顿觉茅塞顿开,这次前来,是希望向张兄请教一二的。”

虽然刘据看了看天空上高高挂起的太阳,觉得张凌这货太懒了,但还是笑着说出了来意。

说知道他这一句话刚刚出口,张凌就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据,看得刘据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兄,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嘛。”

刘据忍不住开口问。

“恩,窦兄,这样说吧,你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嘛。”

张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悠悠地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不算漂亮。”刘据摇了摇头。

虽然他妈卫子夫是天下有数的美女,可是综合了刘彻的长相之后,刘据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

自己的长相属于中等偏上,算不得太漂亮。

“哦,那窦兄我们很熟嘛。”张凌又问。

“昨日才刚刚见面。”刘据老老实实地回答。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张凌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是小妹是你的。。。”

刘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凌打断了:“你妹妹是你妹妹,你是你。”

“再说了,你妹妹比你懂事。”

张凌无奈地摆了摆手,心里对刘据这个窦氏外戚充满了鄙视。

刘玥儿每次来可都不空手的,而且带的都是稀罕物。

比如有一次,刘玥儿居然带了一盘葡萄过来,要知道,这玩意可以张骞刚刚从西域带回来的啊。

虽然在后世张凌也吃了不少这种葡萄了,可是你看看人家这心意。

可是面前这个窦氏的子弟呢,大早上的扰人清梦不说,还空手来的。

难怪窦氏衰落成这个样子了,懂事的太少了。

说完这些之后,张凌啪地把门一关,独独留下刘据在风中凌乱。

长这么大了,像这样被拒之门外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自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太。。主人,要不让我把这个叫张凌的绑到府上去。”

一个随从小声地问刘据。

刘据白了那个随从一眼,悄悄地把他打入了黑名单。

什么叫绑到府上去,把他刘据当成什么了,绑匪么。

这种没格调的事情,从他太爷爷那辈就没有干过了。

至于说再上一辈,他太太爷爷刘邦倒是在芒砀山做过一阵子土匪。

这种没脑子的随从,刘据估摸着自己是不会再用他了。

“走,去安阳府上。”刘据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安阳那里。

到了刘玥儿住的地方,刘玥儿奇怪地看着刘据。

“太子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刘据宠溺地看了刘玥儿一眼,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他和刘玥儿从小的关系都很不错,所以说话就随意了一些。

“什么叫又来了,我来看看妹妹,有问题嘛。”刘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一口。

跑了这一路,他也是累了。

“我搬到这里之前,你和父皇可是只来过一次我住的地方,可是这两天,你们可是来了两次了。”

刘玥儿白了刘据一眼。

他还不了解他的父皇和太子哥哥嘛,都是处理起政务来连轴转的主,他们能这么来看自己,自己就算喝了两坛子酒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