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征服天堂起点
第三十三章 为朝廷分忧
1645年9月中旬,福建<br/> “呵!哈!”<br/> 海风袭袭,旌旗猎猎。靖海军的校场上,第二批三千名士兵正在做出发前的最后一次操演。三千人.<br/> “郑都督,哦不,该改叫国姓爷了。这批弟兄刺杀操很扎实,射术操练的得怎么样了?”主席台上,钱益和郑成功一起观摩了靖海军的操演。<br/> “射术,说到底是子弹喂出来的。我下了血本让他们练战技,每人每天都能打三枪。从战力来说不会比那一位亲自练出来的兵差到哪里去,但是凝聚力比那位差远了。”说到这,郑成功摇了摇头。<br/> “走了多少人?”<br/> “你来之前跟他们说要出海,去留自便,结果走了三成的人。去年那一位练的兵,走的不足百人啊。”去留自便也是崇祯当初的要求。毕竟中国人重乡土,强逼他们出海怕是会激起兵变。<br/> “去芜存菁,经过洗炼才配得上靖海军的名号。留下来的都是真正想报效国家的战士,也只有他们才配成为那一位的心腹,我们的手足。”<br/> “你要带走多少人?”<br/> “千把人,多了带不走。我就带回来十条船,又找家里赞助了十艘。船上装了猴铳两千杆,鸟铳四千杆,九头鸟五十门,红夷炮十门,火药辎重无数。这么些东西装下来,没多大空间装人了。”<br/> “嗯,剩下的两千号人就送到徽州那边去,作为骨干充实新军。新军的军号叫什么?”<br/> “丹阳军,你老师钱阁老给起的名字。他老人家还真是大方,本来只打算在徽州募军,他大手一挥直接分了小半个南直隶进去。本来只打算像戚家军一样招个大几千人,这样一来可以拉出两三万人来了。”<br/> “从我这里调靖海军过去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br/> “没错,他老人家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你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吗?我这个外人是猜不透的。”<br/> “那是你不够了解徽商,马士英猜不出来也是这个道理。老师这招是以退为进。徽商和徽州,这两个是铁桶一块——油盐不侵,水火不入。只在徽州募兵,募出来的和南党的私兵无异,你让他们造反他们说不定都肯干!但徽商,或者说新安商人,不只是徽州有出,宣州也有。宣州的情况和徽州类似,只是财力不如徽州。两个合在一起正好是古丹阳郡的辖域,老师取‘丹阳’的军号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再者,丹,朱赤也。阳,日也。取丹阳二字也是希望新军能像如日中天的烈阳一般扫清鞑虏。”<br/> “然后呢?”<br/> “然后嘛就是...你知道我老师这个人的。徽州宣州那个其实是古丹阳,现在还有个丹阳县,离我老师他老家不远。等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从他老家募兵进丹阳军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br/> “这倒是像他的作风...话说,他怎么那么了解徽商的?他不是整天研究学问吗?”<br/> 郑成功看了看四周,凑到钱益耳旁。<br/> “我跟你说你可别乱传啊,我有个师娘很漂亮,你知道吧?”<br/> “知道,‘河东君’嘛。”<br/> “有回我老师喝醉了和我诉苦,说他这个老婆啊,让他没安全感啊!她和徽商汪然明是蓝颜知己啊。老师他吃醋了...”<br/> “然后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br/> “嗯,是这个理...”<br/> “他一个东林巨子整天不去治学,整天研究风花雪月,实在也是...不好说,不好说。”<br/> “怎么不好说。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结结实实地给徽商下了个套,他们还非钻不可。”<br/> “这就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br/> “嗯,是这个理...”<br/> “...我感觉一谈及你老师就受到了精神污染,他清流的形象已经在我心中崩坏了。还是谈谈你吧,赐国姓赐名成功封延平侯,以后我该叫你国姓爷?”<br/> “得了,你爱当这个爷你来当,这国姓爷不好当!等父亲的舰队到了福州我就要南下了。先打大琉球,再打吕宋,后取南洋。有荷夷盘踞热兰遮城,西夷控制吕宋,南洋土邦无数,都不是易与之辈啊。”<br/> “说到你父亲,你怎么看?毕竟天书上说...”<br/> “天书上说那是天书的事。天书还说大明要完,大明完了吗?我父亲...至少现在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大明的事情。”<br/> “南京的宫里头的皇上可不这么想,他还是对天书中天天被你爹欺负的事情耿耿于怀,但他很信任你。这次他安排你南征,也是想分散你父亲在郑家的威望。”<br/> 正史中的朱聿键可是被郑芝龙欺负惨了,每天在朝堂上损皇帝的脸面,大摇大摆地卖官鬻爵,大肆搜刮百姓。以至于福建开始传唱‘清兵如蟹,曷迟其来!”的歌谣<br/> “那一位也是一片好心。要是我真的南征成功了,取下大琉球、吕宋和南洋,父亲也不得不高看我一眼。只希望万一有那么一天,我能也劝得住他。”<br/> “兄弟,我说这句话你可别怪我——你劝不住的。他是谁?郑芝龙!大明的南安公,东海和南洋的霸主,海贼的无冕之王。你应该了解你的父亲,他要是能劝得住,他还是郑芝龙吗?”<br/> “自古忠孝难两全。若有一天我真的要大义灭亲,郑某蒙受浩荡皇恩,定不负他,不负大明。诶,对了,别光说我啊,说说你啊,你怎么办?”<br/> “我怎么了?”<br/> “你父亲可是被封了南洋统治官。除了不能世袭,和南洋王没什么区别了。他高兴吗?”<br/> “那可不高兴,回家吃饭一个劲的给我夹菜。‘乖儿子啊,大孝子啊,给皇上的钱没白花啊。’脸上笑得皱纹都挤出来了。公司其他商行的叔伯们看到我比看到亲儿子还高兴,就差把我亲亲抱抱举高高了。”<br/> “这次赚得最大的可是你家啊。阳洲的那位怎么会同意批准贸易特许状的?我看他每天都把你带在身边,该不是你...”他用眼睛在钱益身上扫了几下。“啧啧。”<br/> “啧啧什么?他是那种人吗?”<br/> “你见过他和姑娘搭话吗?”<br/> “这倒是没有。”<br/> “这不就结了?”<br/> “结什么结!我们家是给大明开疆扩土的,是给朝廷分忧的!”<br/> “是是是,你也为皇上‘分忧’是吧?”他揶揄地笑了起来。<br/> “阿嚏!”阳洲的崇祯突然打了个喷嚏。<br/> 【正秋老虎呢,你又没吹空调,感冒了?】<br/> “唉,心情不好吧。天天看着那些不穿衣服殷人兄贵就很辣眼睛了。我背后那个乌卡,特大号肌肉兄贵啊!我要福利!我要洗眼睛!”<br/> 【洒家,唱歌。您老人家,听不听?】系统突然像卡带一样,用粗犷的声音学乌卡说话。<br/> “死奸商。不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