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长姐不干了全文阅读
第 28 章 范家
赵换娣喝药的后遗症不小,医生叮嘱的极为明显。
“往后不能再干重活了,要好好保养。”
除草剂是农药里最严重的一种,百草枯更是神仙难救。赵换娣好一点是她喝的药不多,也不是百草枯,只是普通的除草剂。还有那小半瓶的药,放的时间也久,兴许是盖子没盖严实,有点挥发。再加上救的及时,村里先给她催了吐,所以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但饶是如此,赵换娣的肝肾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现在是看着不明显,但以后会随着年纪加重。
体力活怕是不成了,平时更要吃点有营养的补补。
医生的话让元栋心事重重,他怎么也没想到,重活一辈子,家里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他妈上辈子也闹过,那时候是为大姐。大姐名声不好,村里人总是指指点点,妈也生气,可在元栋看来,妈更多是为了跟大姐划清界限才喝药。比之这次,表演的成分更大,不然不能每次还没喝下去就被人拦下来。
元栋抱着脑袋,十分痛苦,跟元棠一样,他也察觉到命运的存在。
没了大姐,家里的境况仿佛是进了鬼打墙一样的旋涡里。
母亲上辈子没灌下去的那瓶药,这辈子终于灌了下去。
元栋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无法直面大姐,她的重生,仿佛是为了审判整个家庭。
告诉他们,没了她元棠,元家就该是这样过一辈子……
医生的叮嘱还在耳边,赵换娣却不觉得有什么。
元棠那死丫头给的三百块,加上王盼儿的三百块,她从生下来就没摸过这么多的钱!
赵换娣躺在病床上,这次的医药费都是王盼儿出,她也就索性住几天再观察观察。王盼儿回家被自己男人打了一顿,一瘸一拐的还得来医院给赵换娣送饭赔笑脸,看见病床边上的元栋吓的就躲。
她算是明白了,蔫人出豹子这句话。
这元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正常。
赵换娣个废物,吃点气就灌农药,对自己够下得去手的。这家的元栋更是狠心,他妈都没事了,居然还想给自己送进公安局!
王盼儿用她那不大的脑仁想了想,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那元家的大姑娘不就是?
元棠以前多乖顺的一个女娃,村里没谁不说她好的,可这样顺着爹妈十几年的丫头,最后还整了波大的,成功让自己爹妈成了十村八里的笑话。以前可一点都没看出来这丫头居然藏这么深,心这么狠。
元棠多狠心呢,都进了医院了,一听她妈没事,丢下钱就走,连面都不照一个。
狠人!
也不怕村里人戳她脊梁骨。
王盼儿送了饭,灰溜溜就走。她昨天刚联系上陈珠,又是哭求又是威胁,总算是从闺女那儿拿了个准信,说这两天就想办法凑齐五百块寄回来。
一想到五百块,王盼儿就有了劲。
她之前就是傻了,她闺女能挣钱,家里眼瞅着就生活好了,她真是脑子犯抽才跟隔壁过不去。
不过这次也着实吓到
她了,她心里想着再等一年半载,她就让男人去跟村里说,给自家分块宅基地盖房子,最好是离元家远远的。
王盼儿送了饭就走,元家的几个人都聚在医院,医院病房里的气味不好闻,可赵换娣却觉得医院真好,她就没住过楼房,不知道楼房里这么宽敞明亮,住的她都有点不想走了。
尤其看见王盼儿憋着气过来,一脸赔笑,她更是心满意足的无以复加。
她觉得自己在跟王盼儿的战斗中胜利了,心里那股气终于放了出来。
王盼儿送来的饭虽然做的一般,不算好吃,但她是怕了赵换娣,所以里面放了点猪油。
赵换娣吃了几口,就把剩下的全拨给元梁和元德发。
元栋在医院呆了一天多,就又回学校去了,这几天都是每天趁着晚上晚自习前来看一眼。
元梁早就等着妈让他了,抄起筷子就是一顿刨。狼吞虎咽看的赵换娣心疼不已。
“儿啊,慢点吃,不行了就去外头再买点。”
她从元棠给的一顿散票里抽出两张,让元柳元芹带着元梁出去再买点。
“看你弟弟想吃什么就买,你俩也跟着吃两口。”
元德发眉头拧的死死的,他想劝赵换娣别这样。
明明之前都说好了,元棠给的钱先不动,这丫头还不知道是多作难才弄来的钱。他们当老的就给存着,回头等个合适的时机再给她还回去。
哪儿能真花?
还有元柳和元芹,都多大的人了,回家里做个饭,每天送来不就行了?去外头吃,那得多贵?
可赵换娣才听不进去这些话。
这次喝药,让她大获全胜的同时,也让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丈夫的软弱。
不知不觉间,家里的地位已经发生隐秘的变化。
赵换娣拉过元梁剩下的饭就吃,语气格外不耐烦:“还她?凭什么还她?你也看见了,这丫头有多狠心!连我一面都不愿意见!咱们倒是为她操着心,可她不知道在外头过的多自在呢!”
提到大女儿,赵换娣只觉得心凉。
“你看她的做派,咱们做爹妈的松个口,人家就放心里了。生不养,死不葬。咱俩死了那天,只怕她也跟这回一样。我说你也别操那个心了,咱们生了她,就当是生了个白眼狼。往后她自求多福吧,是生是死,跟咱们都没关系。”
元德发有点急:“这什么话?亲爹妈亲儿女的,能这样?”
赵换娣把筷子摔在地上,眼泪溢了出怎么办?!”
“家里穷成什么样,你大哥一家只顾自己,我喝药那天他都不敢往上凑,生怕咱们要钱了沾上他们。我弟没心肝,叫个女人把持了。她元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想想她不出门打工,咱们一家几口在村里是多挨欺负?”
“那王盼儿要不是仗着女儿挣钱,她能一个劲的为难咱?村里的人都是势利眼,看见陈家有钱,连个公道话都不说!”
“如果不是这样,我能喝药?”
“我怪她,你说我刻薄她
。可你怎么不想想,我容易吗?”()?()
“我赵换娣一辈子,为谁都没为过我自己,凭啥她一个丫头也我偏心?村里谁家女儿不这样?我是哪儿对不起她,让她恨得连我一面都不见。”()?()
赵换娣带着鼻音,心灰了大半:“你要觉得这个钱我不该拿,就拿去给她。顺便也问问她,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她才觉得我这个当妈的不偏心,要实在不行,让她拿把刀来捅死我,算我跟她道歉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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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发神色痛苦:“你说这话是堵我的。”()?()
他也痛苦,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妻子委屈,元棠委屈,俩人都一副豁出命的架势,仿佛彼此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女儿仿佛是受尽了家里的委屈,转身干净利落,拿三百块断干净家里的联系。
妻子也说不尽的苦痛,堵着一口气接了钱,要跟女儿彻底了结。
元德发只能站在妻子这边,他没了元棠这个大女儿,还有剩下的四个儿女。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他没有办法。
***
元棠回了学校,照旧学她的习,摆她的摊。
唯一不同的是,因为上次被人找到学校,学校的人都知道她跟元栋的关系了。
元棠走过走廊,能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
“明明是姐弟俩,咋平时都没来往?”
“当姐姐的摆摊,她弟嫌她丢人吧?”
“也有可能哎,弟弟一看就傲气。”
“这也很奇怪啊,元栋交学费交的磕磕巴巴的,倒是元棠,学校说的材料她本本都订。”
……
元棠默默听着这些议论,有人问到脸上,她也什么都不说。
赵霞被心里的好奇快要憋死了,可元棠就是嘴紧的很,一句话都没有。
高中生活是枯燥的,枯燥的展现就是这点小事,让两个班级的人议论了好几天。各种猜测满天,让人分不清楚真假。
一直到赵换娣出院,元栋正式回到校园生活。这股流言才平复下去。
平复下去不是别的,是元栋跟人说元棠是他的姑表姐,只是两人上了一个户口而已。
这样的谎话,让很多人失望,却立竿见影的平复了流言。
姑表亲啊,这就说明白了为啥俩人平时不亲近不回同一个家了。
至于那天有人的通了,这么近的关系,又是一个学校,去一趟也应该的。
元棠感知到流言散去,心里明白,这是元栋解的围。而元栋也托人把一张三百块的收据给捎了来。
这天晚上放了学,元棠罕见的没有去摆摊,而是坐在租住的小院里。胡燕今晚回家去住了,这个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院子里有一棵金桂树,在寒风中摇曳生姿,她手里拿着收据,想到元栋。两人是龙凤胎,在很久的时间里,彼此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小时候元栋也曾经追着她到处跑,村里的孩子互相打架,元栋纵然瘦弱,也会站在她身边,喊着要为她这个姐姐拼命。
青春期她第一次来月经()?(),
赵换娣没给她准备东西()?(),
她只能哭着躺在床上?()?[(.)]▔?.の.の?()?(),
觉得自己要死了。还是元栋偷偷摸摸()?(),
顶着一张爆红的脸偷偷跟她说,班里的女孩好像都说这个是每个月都会流一次血的东西,不会死人。
初二时候,班级有人总是撞她的桌子,现在看自己要坐她前面。
……
元棠坐在椅子上,盯着金桂上方的一轮圆月。她看着月色在院子里洒了一地,明明是金黄的月亮,洒下的月光却是透明的颜色。
她之前从医院出的,她恨赵换娣,其实更恨自己。
每次回忆起赵换娣的那点好,都会让她觉得自己在犯贱。
只是一点点甜头,就让她忍不住贪恋家庭的那点温暖。
如今回忆起元栋的好,她却在难受中逐渐学着让自己接受。
元栋对她这个姐姐曾经好过,也是真的对她有情感上的眷恋。可那又怎样?
曾经那点好是真的,后来那些后悔也可能是真的。可那又怎样?
她承认这些好,却不会因为这点好就任由自己沉沦在这样的家庭里。
因为伤害和对你好,这两件事根本不能相互抵消。
沉重的伤害和一点点无用的好,压根不是对等的关系。
她元棠,这辈子一定要过的很好很好,未来也一定会有很多人对她很好很好。
人活着,就该是朝前看。
元棠睡了最踏实的一觉,第二天起床就斗志昂扬的去摆摊,到了晚上又是一个放假的周五。她喊上刚回来的胡燕去逛街。
胡燕十分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肯花钱?”
元棠收拾着东西:“我怎么不肯。赚钱就是花的。”
胡燕回家时候已经听说了元家的闹剧,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元棠也晓得她在纠结什么,只不过她也不想说。
“我想买几件冬衣,对了燕子,你哥什么时候还出车,回头方便给我带个自行车不?”
胡燕:“行啊,我哥后天出车,我跟他说。”
两人一道去了贸易园,元棠买了两件毛衣,又买了两条裤子,她俩甚至在贸易园见到了羽绒服,不过那标价一百五的价格成功把两人劝退。
胡燕咋舌:“一百五!她不如去抢!”
元棠却看到了里面的巨大利润:“这个价倒是不贵。”
胡燕:“这还不贵?”
她两个月工资啊!
元棠拉着她:“不信咱俩明个就再来看,我跟你打赌,这个衣服要不了一个月就卖掉。”
胡燕不信:“咋可能!”
谁钱多的没数了才会买这么贵的衣服吧!
“你赌不赌?”
胡燕咬牙:“赌!十块钱!”
元棠嘿嘿一笑:“好!”
俩人逛了一会儿街,居然在街上碰到了胡明。
胡明身边跟着一个高挑的姑娘,那姑娘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周正,一看就是时下最流行的长相,大气中带着端庄,加上高挑的身材和乌黑的头发,算的上很漂亮了。
胡明正围着对方,手里拿着买来的汽水,满脸都是笑容。
两方碰了个对脸,胡燕一脸伤眼的表情,元棠倒是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对着胡明称呼师父。
那姑娘本满脸冷淡,听到元棠的称呼就看了她一眼。元棠身上穿着刚买的新衣服,她本来就好看,还是那种明艳的好看,这会儿穿上新衣服,更是漂亮的很突出。
她喊胡明师父,冷不丁的还真让人吃惊,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是做瓦匠活的。
苏红跟胡明处上对象也就一个月,这一个月胡明是鞍前马后,经常去她宿舍给她洗衣服,还给她宿舍门口的煤球都一个个垒好,平日里更是管接管送,随叫随到。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可没跟自己提过还有这么个徒弟。
苏红只要想到这点,就来了气。眼圈红红的瞪了一眼胡明。
偏偏胡明正在美滋滋跟元棠介绍苏红,一点没察觉到女友的情绪。等到他转头,苏红已经气呼呼的抬腿就走了。
胡明:???
元棠也摸不着头脑,但上辈子她刷短视频多了,看胡明还在愣愣的,赶紧推他一把。
“赶紧追啊师父!”
胡明一声“卧槽”
就赶紧追上去,丢下一句“回头再说”
就跑。
胡燕在背后龇牙咧嘴,元棠被她逗笑,问她干嘛这样。
胡燕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如果二嫂进门的话,我们家估计要热闹了。”
都是女孩,她哪儿能看不出来未来二嫂是闹小性了。
“我大哥前两天不是跟大嫂家走礼吗?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啊。”
胡燕对着元棠大倒苦水,最近一段时间,胡青终于跟范娟定下来了。
那范家也是有意思,之前说彩礼随个大流,给个五百块就好,然后再扯两身衣裳,就算完了。谁知道订婚时候又说他们庄里兴给娘家弟弟买身衣服。
这也好办,胡青不是那计较的人,立刻就说去县城买。
订婚宴宾主尽欢,谁知道才几天不过,那边就又说了,说家里的井坏了。
胡燕跟自己亲妈嘀咕,说井坏了就坏了呗,咋还跟自己说。她哥也不会修井啊。
她妈正经的说,这是旧俗了。新姑爷还没迎人回去中间这段,娘家有什么东西坏了,都是找新姑爷来帮着修,如果赶上农忙,那是要先给丈母娘家粮食收了才能收自家的。
胡燕觉得行吧,既然是旧俗,那大哥就是赶上了。
这样,胡青让胡明找了几个懂修井的人,帮着给范家的井修了。
结果才隔了一天,那边就又说桌子坏了。
胡燕跟元棠吐槽:“什么坏了,我看就是想换新的了。”
她大哥也不傻,憋着气去了,可人家范家面子做的好,范母这人,面子情做的面面俱到的,胡青只要去,中午就
是肉菜,还一个劲的给胡青道歉说自家腾不开人手才麻烦他这个姑爷。
就这样,跟着去的人回范母不是的。
就连胡母也觉得亲家母是真的好人,好相处,说话还好听。
胡燕跟着元棠做生意,两人还住在一起,元棠有时候也会给她分析客人的心理,也会讲一些各人的小心思。
可以说以前胡燕就是晕着过日子的,从话做事背后的逻辑。
她觉得不对劲。
范家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干嘛不自己修?
井不会自己弄,一个桌子能多麻烦?
范母说的好听,关键是她做的肉也是自家送去的啊,定亲的时候,她哥买了一整条猪腿送去的范家。
合着到最后,范家就出了一张嘴,还落了个好名声。
胡燕吐槽完,心里舒服多了。
她现在跟她妈都说不到一处,她刚想开个头分析分析,她妈就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她。还说她怎么心眼那么稠,把人想的那么坏。
胡燕很无语,家里似乎总觉得心眼稠是骂人的话,元棠之前跟她说,心眼稠不算骂人话。心眼子总是转着想害别人,那是坏的。可要是多动动脑筋,避免自己被人坑,这怎么算坏呢?
这叫聪明。
可惜自己亲妈不理解她,在她眼里,未过门的媳妇那是样样都好,亲家也是要长处的,自然也是好的。
胡青平时还要忙工作,备婚的事多是给了胡母准备,他察觉到丈母娘一家似乎跟刚开始相处不太一样,却也没往心里去。
胡燕看在眼里,眼皮子直跳,她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上次范娟说她,她应该直接告诉大哥的。
现在弄成这样,是不是她做错了?
元棠安抚她的焦躁,问她:“上次你要是说了,你哥会去找范娟求证,但这件事到你妈那里,你觉得你妈会让你大哥拒绝吗?”
胡燕摇摇头,她妈对范娟满意的不得了。
别说她了,感觉大哥都要往后靠了。
她妈现在就一门心思等着范娟进门,然后早早的抱孙子。
“那你还纠结什么?”
胡燕犹豫半天,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告诉元棠:“我觉得还是要跟我哥说一下。”
她打断元棠劝她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小棠,我还是觉得范家不怎么样。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合时宜,要是早点劝,还说得过去,现在劝弄得好像是在离间我哥嫂的关系。甚至等结了婚,我哥都要对我有意见。”
胡燕收起笑容,脸色坚定:“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想说。”
不光是范娟说她那点事,她压根不觉得被范娟说了算什么。可范家这样的做派,她是十分的看不上。她觉得有必要跟大哥说一说,就算是以后大哥觉得她不好,可她要是不说,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在她看来,范家就像是在试探她们一家的底线。
范母看着好相处,却更可怕。
就好像她跟元棠之前摆摊卖袜子,有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很爽快买了十双,可没一会儿就回自己手里那一双破了洞。她一看,那袜子都起了毛边,一看就是旧的。可那老太太不依不饶,最后元棠做主,给她补了一双新的,才算了事。
胡燕觉得范母就像那个老太太。
元棠叹口气没有再劝,只让她趁早说。
虽然不太可能,但她也希望胡燕能说动胡青和胡母。
可这点愿望注定落空,胡燕回了家,第二天就眼睛红肿的到了她的小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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