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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秋璇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看了眼内容。

“北霄道的志异？”

沐青澜轻轻颔首，合上书页，给应秋璇看了眼书封上的五个黑色大字——“北霄山河志”。

......

“北霄者，居于北，望见神霄。”

华服美妇一边走，一边翻动手里刚从书铺买来的北霄山河志，直到手中书本哗啦啦翻完，尾页啪地合上。

一个白发女孩板着脸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把书塞回兜，华服美妇笑了声：“说来，我记得大夏原本有个神霄派，也是术师宗门，极善雷法，几百年前也和咱们御灵宗争过术师大统的，神龙大人可还记得他们？”

白发女孩点头：“一群犟驴，被灭了。”

“是啊。”

华服美妇有些恍惚地叹出口气：“他们脾气太硬，得罪死皇室，不明不白地就没了，就连宗门神器也从此再也没了下落，你觉得是谁干的？”

白发女孩神情古板：“姓姜的。”

华服女子叹气：“多半是了，虽然神霄派没落了，但好歹也是传承祭炼了千年神器的三品宗门，在神霄山上，那道主更是比一般二品还强，结果就......”

“我也看不明白。”

白发女子摇头：“十九年前他们不明不白的就没了，要做到那样，就连我带上神器，都做不到。还有你，宁舒雨，你也不行。”

宁舒雨露出忧虑的神色：“所以我才一直不想和皇室交恶啊。”

“糖葫芦嘞！新鲜的！”

两人正说话间，不远处一个老伯举着新鲜做好的糖葫芦在街边大声吆喝。

“要一串。”

宁舒雨递过去几枚铜板。

接过糖葫芦后，她又转手将竹签塞进了敖雪手里。

“这什么？”敖雪皱眉。

“糖葫芦，怎么，神龙大人几百年前没见过吗？”宁舒雨问。

“没。”

敖雪拧巴着眉头，跟试毒似的尝了这跟自己龙珠模样差距不大的糖葫芦，眉宇缓缓舒展开来。

宁舒雨心觉好笑，这老古董几百年窝着不出门，又少用人形，如今还真是对这大夏人间一点也不了解。

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干尸。

“想闯天渊，春季还剩两个来月，你怎么说？”

等敖雪吃完糖葫芦，宁舒雨回归正事。

“先找人吧。”

“时值战争，钦天监大监正要坐镇国运，没法陪我们冒险，御灵宗内，也没三品以上卦师，神龙大人可还有认识的朋友能够帮忙？”

“......”

说到这事，就好像说到了敖雪弱点似的，整个人萎靡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解释：“我没有朋友。”

“好，那我就自己安排了。”

宁舒雨心里偷笑，表面却浑然不露，只做出一副很可靠的模样。

自小时候起，她认识敖雪这御灵宗神龙已有三十六年了，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这喜欢装深沉的老古董可爱的紧，让人想要调戏。

“你安排了谁？”

“还没安排呢，毕竟这事太大，我得照名单一个个问过去。”

“第一个在哪？我带你去。”

宁舒雨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看了两眼后才说：“有些人云游四海，不太好找，我们先去人家落脚点拜访下，说明来意，让人家一回来就能看见我们的消息。再去找好找到的人。”

“有些人我放在名单最后，如若不是实在不行，我也不想麻烦。”

敖雪吃完了糖葫芦，很不耐烦：

“先去哪？”

“南荒道泉州清乐府东三十里知微观，找观主育吾山人。”

......

“这些什么什么山人，明明本事不大，但在城外找做荒山，盖做庙观，再捣鼓点古灵精怪的东西，就摇身一变成了那些城里贵族眼前的大红人，真有意思。”

南安城外云定山，沐青澜把玩着观里发的纪念铜钱，赤瞳的月费群陆94936壹叁伍饶有趣味。

“似乎是从大夏那边传来的。”

应秋璇眼皮不抬。

不过看她动作，也是知道对这桃花观很是失望了，至于桃花观看的什么，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说。

“是育吾山人吧，卦师命理一脉的嫡传，似乎都叫育吾山人。”

“我听说，不少卦师得了山人三两本杂技，学的技巧，也给自己取育字头的道号，不过不叫山人，叫上人。”

沐青澜好奇地说。

“也许。”应秋璇言简意赅。

“说了临走前多出来玩玩，恩人怎么就这个态度？真是非要青澜走了才会开心的？”见应秋璇这般冷淡的反应，沐青澜故意撅嘴置气，扭头不理她。

应秋璇知道小百灵鸟焉坏焉坏的，冷淡道：

“你不是都要走了？”

“走之前留下点美好回忆嘛，难不成，在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