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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遍走云城。

云城荒凉。

许小白:“皎月在上,青山在侧,我许大江。”

小无忧:“我许无忧”

江清衍:“喔—江-清-衍。”

许小白和无忧:“今在此义结金兰,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寻长生路,做那天上仙-————”

江清衍:“今————路——————”

许小白:“拜!!”

“以后我是老大,清衍是老二,无忧是小妹。”

无忧拍手叫好,"好耶,以后我有姐姐,也有哥哥了——"

江清衍虽然始终懵懵懂懂,可是不知道为何,胸腔处的烦闷少了些许,痛也淡了些许。

嘴角微微上扬,竟是在不经意间带上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哇——快看,清衍哥哥笑了,呵呵呵——’

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许轻舟收回目光,不由低笑一声,小声轻语。

“人生在世,总会有一束光,能将你照亮,看来,这孩子的光不是我,而是小白和无忧了。”

“小白这孩子,最近话好像太多了些!”

一个大能转世,一个金乌化形,一个半妖之子,他在想,三人结义,未来这个世界,是否应该有他们的一半。

而作为这一切的奠定人,自己又会如何呢?

这一夜,于三个小家伙而言,注定不寻常,而这个夜晚也因三人,变得不寻常。

三人结拜以后,夜越发的深了些,待三人睡去以后,许轻舟悄悄叫醒了小白。

来到一无人角落,取出了那南明离火,就让小白吞噬。

小白虽然不解,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许轻舟自是不会害她。

便按许轻舟所说,吞噬了那南明离火。

当火焰涌入小白身躯之时,整个世界燥热不安,红色的火焰似是要将那天都给点亮。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吞噬方才结束,小白的一条兽脉也随之被彻底打通了开来。

一刹那的时间里,许小白的气息便从寻常之人,连续飙升突破。

后天境一重,后天境十重,先天境十重....直到筑基境后期,方才停止攀升。

当许小白睁开眼的一刹那,蓬勃的气息,如热浪席卷四周,山野林间,夜鸟惊林,野兽哀鸣,就连那溪河里的鱼儿,也都高高跃起。

似乎是在迎接王的诞生。

看之心生畏惧。

许轻舟亲眼目睹这一切,眼中满是欣慰。

对于眼前的结果,他并未感到丝毫诧异,因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先前他便询问过系统精灵,吞噬一种异火,小白会有什么变化。

得到的答案,与眼前所见,一模一样。

系统还告知,一条经络的修复,可压制寒毒一分,至此之后,小白寒毒复发,痛苦就能减弱一分。

而且南明离火,被小白完全吸收,原本的火焰草药效也在无形中被刺激,增强十倍。

若无意外,小白十年之内,不用受寒毒侵袭之苦。

吞噬结束之后,小白站起身来,感受着自己的变化,先是收敛气息,而后对着许轻舟说道:

“许轻舟,谢谢你。”

许轻舟淡然一笑。

“回去,睡觉——”

无忧在长大,小白在改变,时间过得不快不慢。

待到天明,如往常一般前行。

路往何处去,他们便往何处走,清衍的状态也在慢慢变好,虽然还是不怎么喜欢说话,可是他却也开始听别人说话了。

当然最大的改变就是,他主动找许轻舟要了衣服,穿上了,那先前的指甲也在小白的威逼利诱下给修剪了。

虽然年纪尚幼,可是整个人看起来,却也威风凛冽,盛气逼人。

虽是十二岁的少年郎,眉宇间却尽是英雄气,许轻舟不得不感慨,血脉的强大之处。

又过了些日子,江清衍已然完全融入到了队伍中,并且,他开始在许轻舟的指导下,修行了。

学的是剑法,他自己选的,也是江云畔留下的功法,是曰:天地九剑。

不过剑却是许轻舟送的,便是那把无锋重剑。

舞得那是虎虎生风。

至于许小白,一条兽脉被修复后,似乎是觉醒了某种传承记忆,也开始修行了。

对此许轻舟并没有干预。

现在唯一不用修炼的,也就自己和小无忧了。

自己之所以不修炼,那是因为自己有系统,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对于灵气的吐纳可谓一窍不通。

是真修炼不了,而且修行之途,是真的苦,他还是打算就这么办吧。

至于小无忧,等待八岁之年,体内灵脉灵根彻底长全,许轻舟自是会寻一门绝学让其修行。

反正现在自己的行善值是够的,儒家的浩然正气决,道家的五雷轰心掌,都买得,无忧自可任选之。

又过了两个月,秋天走了,又迎来了寒冬。

天空被灰色取缔,大地被彻底染白。

冰天雪地里,许轻舟带着三娃走走停停,济世渡人。

始终未曾走出云州的地界,因为许轻舟想去那云城看看,到底是一座怎么样的城,会将这封地治理成这个样子。

先前只是听传闻,有些大概的猜测,比如那寒峰岭上的血池,还有随处可见的匪患。

然一路走来,越靠近云城,他所看到的,越发令人发指。

随处可见的无人村落,随处可见的匪徒横行。

何为民不聊生,这便是。

若非亲眼所见,许轻舟自也不会理解那句成语的真实含义。

饿殍遍野。

特别是入冬以来,那路边见个冻死的人,太正常不过了。

原本的自己,以为这天霜城的百姓就够苦了,可是比起云城,那天霜和林枫,便是仁政。

他的世界观一次又一次的被刷新,直到后来变得麻木,变得理所应当。

本就是济世渡人的他,自然是见不得这方疾苦,可是他终究只是一个人。

渡不尽这云城之人。

不甘心的他还是去了一趟云城。

那云城很大,却是城深巷空。

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亦不能形容这方惨状半分。

他看到了人吃人,也看到了狗吃人。

他失望了,离开了云城,站在一座凸起的山坳上,回望城内,眼中满是悲悯,无可奈何的悲悯。

小白,无忧,清衍同样面色凝重,他们虽小,却也见不得这般惨态,哪怕他们,曾经也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可是和这云城境内,他们所看到的对比,

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