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怪谈的世界里成为魔女最新

第81章

”场面,抬着蔫儿了吧唧的眼球,一溜烟儿跑了,不知道又躲到哪个角落瑟瑟发抖去了。

半块怪谈本体核心,在阵阵寒光中逐渐化作了肉泥,剁馅儿的工作才进行到一半,陆以北楼上的邻居就不乐意了。

“淦!大晚上的剁肉馅儿,你有病是不是!?”

闻声,陆以北缩着脖子,暗暗地吐了下舌头,停了下来。

对于邻居的抱怨,她能理解。

邻居这种神奇的生物,总是能够在你想睡觉的时候,干出唱歌、钻墙、剁肉馅儿之类的事儿来,陆以北遇到过好几回,很糟心。

擦拭干净了菜刀,陆以北一只手捧起案板上剁好的一小团黑色泥状物,朝着茶几走去。

剁好的怪谈本体核心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撮,虽说少了点儿,但这也只是初步尝试,量多了搞不好会浪费。

陆以北想着,摊开手,拨了一点手心里的怪谈本体核心到溶开的朱砂里,又用筷子搅拌了两下,然后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怪谈本体核心和朱砂混合后的紫红色液体先是翻滚了两下,紧跟着就像是烧开了一般沸腾了起来,“咕咚咕咚”的冒泡。

在转瞬之间,沸腾的液体燃烧了起来,腾起三米多高的赤红火焰,银色的光点骤然浮现,在半空中爆炸开来,化作一片绚烂瑰丽的流彩,噼啪作响着,像是过年时节放起了鞭炮。

突如其来的耀眼光芒和爆炸声吓了陆以北一跳,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慌忙躲避间,打翻了桌上未使用的朱砂,整个人窜得老高,头顶“咚!”的一声撞在了天花板上。

在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内,整个客厅就变得一片狼藉。

陆以北躺在了地上,看着天花板微微开裂的墙体,脑子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感谢施工方的产品质量过硬!

妈的,这次真是失策了,该再谨慎一点儿的。

吞噬怪谈本体核心的时候,明明没感觉多厉害来着,怎么这么一小撮的威力就这么大呢?

陆以北想着,正准备起身检查她的作死成果,就在这时公寓的大门,伴随着一阵大喊,被人粗暴的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CNM!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不剁馅儿了,改放鞭炮了?”

“还敲我家天花板,不就吼了你两声吗?报复心怎么那么强呢?”

“开门,出来!你不是挺牛的吗?你出来啊!”

陆以北,“……”

……

敲门的是一个身材脑袋一样**,两条花臂比陆以北大腿还粗,活似Z国版巨石强森一样的男人,于他一起同来的还有一条威猛的德国黑背。

这一人一犬来势汹汹,在陆以北开门之前,那条比她体型小不了多少的大狗,就已经按照主人的指示,龇牙咧嘴的做好了狂吠的准备。

然而……

陆以北刚一开门,那条大狗就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一般,“嗷!”的尖叫了一声,缩到了主人的身后,浑身颤抖着,发出阵阵呜咽。

都说狗能够看见一些人类看不见的东西,事实上也是如此,在狗子的眼里,那扇门背后,简直就是一座魔窟。

啥玩意儿都有,影影绰绰,飘来飘去,太?吓狗了!

“你你你……”壮汉看见陆以北也吓傻了,他依稀记得自家楼下住着的是一个长得还行,被他打一拳能在地上躺半天的那种小白脸。

可眼前这个美少女是怎么回事儿?网红?明星?总不能是妖怪吧?

她还穿着男款的外套,莫非刚才的动静是他们两个在搞什么情趣?

淦!我一点儿都不嫉妒小白脸!

“请问……”

陆以北张了张嘴,还没来及把话说完,壮汉就一边和颜悦色的道着歉,一边往后退了。

“没事儿,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来串串门儿!”壮汉讪笑道。

虽然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即便再生气,也不能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少女动手吧?

一拳下去,估摸着我得求她别死。壮汉想着,不禁在心中暗暗数落起了住在落下的小白脸,居然让女孩子出来挡枪,实乃渣男!

“大半夜的来串门儿?”陆以北歪了歪脑袋,粉白的长发如流水般,从面无表情的脸上滑落,双眼中有无尽的冷漠。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陆以北那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壮汉一阵心慌,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我……我……没什么事儿了!明天白天再来!”

逃似的离开了,他的狗跑得比他还快。

“嘭——!”

陆以北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暗自忖思起来。

还好遇见了一个面对女性比较有风度的人,没有强行进屋撕逼。

否则让他看见那满地嫣红的朱砂,桌上亮闪闪的菜刀,嗅到空气中飘荡的,仿佛腐烂尸体的淡淡臭味,指不定会脑补出什么情节。

是时候考虑一下,搞个秘密基地之类的东西,以后像是制作符咒这一类的事情,恐怕少不了,在人员密集的地方,实在有些不方便。

思索间,陆以北看见了客厅窗户上,倒影出的模糊轮廓,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脸。

话说回来,没想到这张脸,还有这种效果,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说不定可以把这个优势利用起来,虽然很羞耻,但总比死了强!

……

突如其来的火焰将天花板熏出了一片漆黑,银色光点爆炸后产生的物质,像是下了一场暴雨一样,散落满地。

陆以北走上前,蹲下身细细查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地板上,一个个紫红色的液珠折射着微弱的光,形态介于金属与液体之间。

“怎么会这样,怪谈本体核心把朱砂还原成水银了?”

陆以北自言自语着,脑子里浮现起古代的炼丹师用朱砂炼丹,炼出水银,兴高采烈地吞服,然后当场暴毙的情节。

略微沉吟了一阵,她决定用那紫红色的液珠尝试着制作一下符咒。

取来了毛笔和半成品符咒,用笔尖轻轻蘸了一点儿液珠,沿着咒文的笔记慢慢勾画。

整个过程平静地持续了摸约半小时,陆以北停下了笔,静静地看着符咒上泛起宛若流水的青光,紧跟着手心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啪嗒——!”手心吃痛,陆以北松开了手,桃木的符咒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陆以北愣了愣,猛然回过了神来。

对怪谈有效果!成了?!我成功的制作出了初景春风咒。

陆以北欣喜地向着,看向了桌上剩下的几十块桃木原料,目光渐深,很快就再一次投入到了制作符咒的过程当中,直到夜幕将歇。

这一夜,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整整制作了六十八块加强典藏版初景春风咒。

收拾了剩下的材料,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上的菜刀,紧跟着眼前微微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拿着菜刀朝客厅角落的明王像走去。

将明王像翻转过来,露出平坦的底座,她迟疑了几秒,提刀轻轻一剐,伴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声响,古铜色的粉屑簌簌落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硬度比明王像还高许多,祖传菜刀竟恐怖如斯?!陆以北想,看样子,以后不用每次背着明王像那么大一坨铁疙瘩到处跑了,带两把菜刀可方便太多了。

第五十九章 我觉得他真的活过来了!

黎明时分,楼兰周边某处。

土黄色雅丹群在大地上蜿蜒,每一道少说也有百米之长,苍凉磅礴,一眼望不到尽头。

十数米高的土堆起伏,朝阳逐渐明亮,将一个个土堆染得金红,远远看去,像是一条沉睡的巨龙。

像是这样偏僻凶险,盐壳遍地,几乎无处落脚的地方,一旦进入腹地按理来说应当是人迹寥寥,但此刻,却有一道人影迎着朝阳,在土堆的梁上狂奔着。

那是一个身穿白衣,背着长剑的成年男性,周身缭绕着炫目银光,银光之中不时有笔锋苍劲的水墨文字闪过。

或是【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或是【十年一剑磨,寒魄曜山河。】、又或许【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一个白衣剑客,像是加了特效一样,在苍凉的戈壁上狂奔,端的是骚气十足。

不知在绵延的戈壁上急行了多久,朝阳已然化作烈阳,白开这才放缓了脚步,周身银光散去,停在了一处极小的绿洲之前。

说是绿洲,其实不过是一湾比浴缸大不了多少的浑浊水塘,周边生着几丛要死不活的骆驼刺,挺立着几棵胡杨。

停下了脚步,白开直奔着绿洲一角在岩壁上开凿出来的洞窟走去,前行时刻意绕开了身边的胡杨。

虽然很多文章里把胡杨描述成了坚毅品格的象征,但是白开对胡杨一点儿也喜欢不起来。

在戈壁上,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说胡杨生长的地方,下面都有古代战士无法平息的灵魂埋葬,所以它们才会生长成了那副扭曲挣扎的模样。

白开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胡杨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不过他知道,这里的胡杨绝对不正常。

白开前行着,还没走进岩壁上的洞窟,便有一个人迎了上来。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双目浑浊的老头,穿着一身脏得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羊皮袄子,腰间别着一个锈迹斑斑的烟斗,拄着一根红柳拐杖,看上去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丐帮人士。

见老头走来,白开立马迎了上去,神情恭敬道,“师父!”

闻声,老头浑浊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抹精光,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便已经到了白开身后,伸出粗糙的大手,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所以说,水哥成天gay里gay气的,那是有原因的,有什么样的师父,必然会有什么样的徒弟,这并不稀奇。

“师父,你这种行为,在外面是要被抓起来的,现在猥亵男的也犯法你知不知道?”白开抱怨道,“你以后要是再收徒弟,可不能这样了。”

“哼,鬼话连篇,你明知道我出不去的。”

老头笑盈盈的说着,目光越过白开,看向他身后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陆鸣呢?”

“他已经……”白开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老头侧了侧脑袋,打量了一下白开的表情,小声问道,“死了?”

“嗯……”

“哎——!”

老头长叹了口气,背着手看向茫茫戈壁,有几缕晶莹在浑浊的眼睛里打转,“死了好,死了好啊!活着反正也是受罪,死了还可以下去陪她!”

顿了顿,老头转过身来看向白开,话锋一转道,“话说回来,你小子大老远的,跑到我这里来,恐怕不是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吧?”

“说吧,想干啥?”

“想……”白开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才继续道,“想去一趟精绝,取点儿东西,给小北用,顺道过来看看您。”

“哦,好事儿,好事儿。”老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需要我帮忙吗?”

“就不劳您费心了。”白开说着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胡杨,“您还得在这儿看着那玩意儿,不能离开太久不是吗?”

“也行!”老头很信任自己徒弟的本事,点了点头道,“要不要留下来待一天,我们师徒俩也好久没见了,正好喝一杯,叙叙旧。”

白开朝着老头身后黑黝黝的洞窟看了一眼,苦笑道,“我留下来不太好吧?荛花现在恐怕是个大姑娘了,我们三个人挤在一个洞子里,不太方便,就算我是看着她长大,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