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调皮帝少惯宠

第87章 或者说,她在害怕

“今日多谢了。”

白府大门口,一辆低调的黑色汽车停泊在路边。

白阮阮主动伸手打开了车门,手搭在车门上不动声色地拦着,朝着还未下车的洛修竹道谢。

洛修竹愣了一下,知道白阮阮这意思是现在不便招待自己,随即从容道,“我们是朋友,不必道谢。”

白阮阮勉强扯了下嘴角,内疚道,“抱歉啊,今天恐怕不能招待你了,我想先一个人静静。”

洛修竹这般被拦在了车上,却没有丝毫不悦,只是温柔道,“需要我的话尽管说。”

白阮阮心底划过一道暖流,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好。”

洛修竹坐在车上,透过窗户看着白阮阮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别墅,才将车窗升了上去。

“走吧。”

洛修竹的声音有些冷,他以为自己退出,白阮阮和宫听寒在一起会开心,没想到宫听寒居然会让白阮阮受这么大的委屈。

无论那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宫听寒作为白阮阮的男朋友,都已经是失职了。

——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刘伯见白阮阮有些泛红的眼眶,关切道。

白阮阮暗暗吸了口气,压下嗓音中的哽咽,撒着娇,“哎呀,没事啦刘伯,刚才外面起风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吹到我眼睛里了,不小心揉红了。”

刘伯皱眉,他可没那么好糊弄,只是看白阮阮这样子,也是不想让他操心,只能作罢,孩子大了,不能管太多。

“我让人炖了锅甜汤,待会儿让人给小姐你送上去。”

白阮阮虽然没胃口,但也没拒绝,“好,刘伯,我去书房了,待会儿让人送到书房就好。”

刘伯笑眯眯地转身去让人准备盛汤,白阮阮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去。

她有些疲惫地爬上了楼,在书房翻了半天,手上拿着书,却是一点都看不进去。

热腾腾的甜汤已经凉了,白阮阮看着汤水里的酒酿丸子,脑海中却浮现出宫听寒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因为白阮阮喜欢吃宫听寒做的饭菜,所以只要他不是太忙,都会尽快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然后赶着去给她做饭。

白阮阮心头泛酸,有些苦涩,她甩了甩头,找出了许久不用的画板和颜料。

她以前是学过油画的,也算是感兴趣吧,但很少会去画什么,主要是她也觉得没什么可画的。

只是现在,白阮阮需要做些能够让她专注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亮丽的色彩呈现在雪白的画纸上,当钟声敲响,白阮阮终于停下了手上的画笔。

画纸上的男人容貌俊美清冷,一双丹凤眼格外凌厉,松枝绿的军装笔挺服贴,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让人移不开视线。

“咔嚓”一声轻响,白阮阮手上的画笔被折断,漂亮的杏眸失神地望着画上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阮阮猛地将画撕了下来,粗暴地握成了一团。

胸前剧烈地起伏着,白阮阮呼吸急促,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一滴眼泪。

最终,她还是渐渐平静了下来,一双素白的手又将皱成一团的画纸缓缓展开、铺平。

白阮阮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心存侥幸,也许她应该……相信一下宫听寒吧?

她将画纸折了两下,压在了书桌上的那本书下。

窗外的天依旧大亮着,时间过得缓慢。

白阮阮又拿起了画笔,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跃然于纸上。

洛修竹帮了她那么多,这份人情无以为报,也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况且上次那件事后,白阮阮送了不少贵重的金银珠宝给他,想必他也是不缺的。

这次白阮阮准备亲手为他画一幅肖像画,好歹也算一份心意。

“噔、噔、噔”

敲门声响起,白阮阮恰好落下了最后一笔,她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活动了一下脖子。

一般她在书房,刘伯是不会让人上来打扰的,如今来了就肯定是有急事。

“进。”

门猛地被推开,显得有些急切。

白阮阮奇怪地扭头看了过去,许久未见的乔司宇一脸着急地出现在她眼前。

“阮阮,你没事吧?”

乔司宇看着有些狼狈,风尘仆仆的。

白阮阮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不是去南边儿谈生意去了?这就回来了?怎么也不收拾收拾再来找我。”

她故作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像没事人似的。

乔司宇一向听白阮阮的话,听见她这么问,下意识老实回道,“谈得顺利便提前回来了。”

他看着白阮阮有些嫌弃的表情,脸突然开始发热,莫名羞窘尴尬,声音不由大了些,“还不是刚进城就听说你被人欺负了!我家都没回就赶过来了,你还敢嫌弃我!”

白阮阮笑着揉了揉乔司宇的脑袋,随意道,“放心,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姐姐我身心强大,小问题。”

乔司宇有些气结,焦躁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你都不知道外面人现在怎么说你的!”

白阮阮像是丝毫不在乎,竟然还笑眯眯地问着,“他们说我什么了?”

乔司宇不敢置信地看着白阮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照着你以前的性子,早让人去将那贱女人收拾一顿再让她跪着道歉解释了好吗?”

白阮阮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小乔子,你长点脑子好伐?我收拾她一顿再逼着她道歉解释,先不说别人信不信,就连我都不确定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乔司宇气愤道,“那你就白被欺负了?宫听寒那个老王八蛋呢?他把你当什么了?脚踏两只船,儿子都他妈这么大了好意思勾搭你!”

白阮阮神色淡淡,“他说孩子是他战友的遗孤,那个女人是孩子的姑姑。”

乔司宇握住了白阮阮的肩膀,晃了晃,咬牙切齿,“阮阮,清醒点,你真是被老男人哄得糊涂了,男人的话你也信?尤其是那种老狐狸一样的男人!”

白阮阮拍开了乔司宇的手,转身掩盖下眼中的情绪,“你不也是男人。”

乔司宇嘀咕着,“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啊,我们认识多久了?关系这么铁,我还能坑你骗你不成,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永远开心快乐……”

“行了,我没事儿,明天我会申请去柏城大学学习,换个地方也换换心情,估计我回来就没人再关注今天的事情了。”

白阮阮自顾自地收拾着画板,宫听寒要回来了,可是白阮阮还不想见他,或者说,白阮阮她在害怕……

乔司宇虽然不想才见到白阮阮两人就分开,但也清楚,现在让她去到另一个地方换换心情是最好的选择。

那些平民百姓虽然嘴碎又喜欢编排人,但也只是想给自己平淡的生活找点乐子,等过段时间有了新的乐子,就不会再揪着白阮阮不放了。

此时,与白阮阮远隔几个城池的宫听寒刚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正准备动身回青城。

宫听寒站立在高大坚固的城墙上,远眺着青城的方向,心中汹涌的情绪快要压抑不住。

从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了对白阮阮这漫长的思念。

宫听寒唇角微微勾起,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镶嵌着名贵珠宝的银色小盒子。

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将盒子打开,精致华美的银色戒指静静地立在黑色的绒布上,粉白的钻石散发着莹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