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征服世界

“那些印第安人是着了魔吗？怎么一边走一边念经？”联军队列不远处的山顶上，十几个西班牙侦察兵用望远镜观察着行军的队伍。<br/>　“不知道...八成是那些明人给他们传了什么邪教。”<br/>　“真可怕，那些印第安人竟然在走正步？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br/>　“依我看他们是用魔鬼的法术在奴役印第安人。这一点都不基督，我在异端审判庭都没见过这种邪教徒。”<br/>　“你们看那是什么？在队列中间的。好像是重炮！”<br/>　“在哪？哦，看到了。上帝啊，那炮管有水桶那么粗，是全装加农炮！他们从哪搞来的重炮？”<br/>　“上次交手的时候明人就用过这些炮，八成是葡萄牙人卖给他们的。这群卑劣的叛徒和犹太人一样狡诈，母国那边还来信说1644年被葡萄牙人暗算了一次，折损了不少兵员。该死的葡萄牙人，花式给我们添乱。早晚有一天我们要烧了里斯本的王宫。”一名四十来岁的老兵认出了这些大家伙。<br/>　这五门红夷炮虽说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但被打中的那些人可谓死得相当血腥:和炮弹有接触的倒霉蛋都被巨大的动能撕成了碎片。那紫黑的血浆和破碎的肉泥构成的惨烈“修罗场”让他记忆犹新，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被海军重炮砸的机会。<br/>　“上次那些炮还是钉死的地上的，我还看见有一门被震飞了。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哪里跑出来的野蛮土著，弄来大炮都不会用。现在看来那些明国人的确是很棘手的强敌，这么快就重新做好了炮车。”<br/>　“长官，奇瓦瓦城的城墙能扛住重炮的轰击吗？”这名刚刚来到殖民地的菜鸟新兵似乎缺乏一些人生的经验。<br/>　“小老弟你在开玩笑吧！那城墙是射击用来抵挡印第安的弓箭的，不是用来挡重炮的炮弹的！那城墙薄得走路都怕摔下来，你指望它能抗着重炮的轰击？怕是一怕就能轰塌一大片。”<br/>　“那怎么办？奇瓦瓦城要完？长官，我们赶紧回去收拾细软啊。”<br/>　“慌什么慌，先回去上报胡安大人。”<br/>　“长官，有马蹄声，左侧有骑兵来袭！”把耳朵贴在地上的士兵听到了四蹄震颤大地的声音。<br/>　“那是...”老兵看了看左边。“夭寿啦！印第安人会骑马了！”如卷集着乌云的狂风一般，阿帕奇的骑兵飞一般地朝着这些西班牙人冲了过来。他们密集的队形如城墙一般压将过来，只有十几人的侦察队顿时被吓得魂不守舍。<br/>　“快！趁他们在爬坡，我们赶紧上马跑！”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名老兵果断做出了跑路的选择。十几人迅速撤掉了身上用来伪装的黄布，到身后的树林中解开马的缰绳，一溜烟地跑了。<br/>　几分钟后疯马带着骑兵赶到了山顶，十几人早不见踪影，只看凌乱的马蹄印和远处的飞扬的尘土。<br/>　“首领，追不追？”<br/>　疯马朝后方摆了摆手，调转了马头。<br/>　“收队，要节省马力。我们可没有备用的马，把马累瘫了你抬回去？”看着已经远去的敌人，扑了个空的疯马只好暂时压抑住追击的欲望。<br/>　联军下山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胡安的耳中。<br/>　“你怎么看？”胡安仰躺在他的靠椅里，鲁伊斯则坐在办公桌的对面。<br/>　“依我之见，只能主动出击了。”<br/>　“是啊。”胡安叹了口气，这平静的日子也到头了。<br/>　明人的重炮可以像撕纸一样撕碎奇瓦瓦的城墙，守着这座城对防守完全没有帮助。狭窄的城墙还会限制西班牙人发挥火力，毕竟两万人没法站到一面墙上朝下射击。<br/>　虽然城墙上也有不少城防重炮，但也架不住墙基脆弱。明人完全可以不理会城防炮火，直接连墙一起轰成渣。到时候城墙上的守军怕是要折损十之八九，省下的部队也要退进城区。<br/>　到那时狭窄的街道就是炮兵完美的舞台，挤成一团的步兵会被重炮直接犁穿阵型，还无处闪躲，简直是完美的活靶子。<br/>　因此，对于西班牙人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出城迎战。<br/>　这些重炮虽然在攻城拔寨时无坚不摧，但野战和攻城战却大不一样。<br/>　野战的战场瞬息万变，重若千钧的全装加农炮无法及时调整，很难发挥出战斗力。<br/>　而西班牙人则可以利用人数优势，在宽大的战场上充分地展开阵型。奇瓦瓦城的守军有两万之众，整整二十个步兵团的战力。而明军只有两千，再加上印第安人也不过一万之众。<br/>　“印第安人就像一群山羊，山羊再多依旧是山羊，是狼的食粮，掀不起风浪。但那些明人不一样，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们的战斗力确实比我们的要强。好在他们人数不多，我们的兵力远胜过他们。事已至此，出城迎敌是最好的选择了。鲁伊斯，通知下去，全员集合，今天午后就开拔。”<br/>　“遵命，我的阁下。”<br/>　奇瓦瓦城的大军开始集结起来。和第一次在武器广场集结不同，两万人的大军显然是城内容不下的，大军集结的地点选在了城外。<br/>　士兵们从城中各处向城北汇集。胡安和鲁伊斯骑着战马走在主干道上，大军跟在后面排成一条长龙。<br/>　此时的奇瓦瓦城万人空巷，几乎所有的人都自发地为士兵们送行。街道上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市民们情绪高涨。受到围观群众的感染，西班牙的士兵们走得也格外整齐，胡安也向市民们挥手致意。鲜花，掌声和齐步行进的脚步声充斥了整个城市。<br/>　奇瓦瓦城并不大，因此两万人的队伍就显得异常雄壮。胡安和鲁伊斯已经出了城，后续部队还在城主府列队等待出行。<br/>　卡洛斯支援的不只是这些士兵，同样还有随军的重兵器。<br/>　奇瓦瓦城本来存了十门十二磅野战炮，但在和明军的第一次交手中因为溃败而遗失。新西班牙的火炮本就不多，这十门炮的损失也让卡洛斯直呼肉痛。<br/>　不过痛归痛，肉还是要割的。卡洛斯从墨西哥城中调拨了二十门十二磅交给胡安，胡安也将这些炮放在队列的正中间，以防止在半路上被印第安人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