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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玲珑棋局6

江蕴对住在哪里其实是无所谓的,但这至少是一个信号。

这个家伙,还是憋不住了。

他眨了眨眼,问∶“这样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是孤的地盘,一切事自然是孤说了算。”

江蕴接着∶“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殿下对我的惩罚已经结束了?”

隋衡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道∶“你想得美,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搬回来住,就是为了方便孤能随时随地的惩罚你。”

江蕴便环住他颈,在他英挺脸上轻轻吻了下,小声求饶道∶“殿下千万不要太严厉了,否则我受不住的。”

小情人气息软软拂过耳畔,身体也绵软乖顺得犹如一只小猫。

隋衡胸口如遭重击。

好一会儿,严肃道∶“说过多少遍了,不许诱惑孤。”

江蕴道∶“我没有诱惑殿下,我是在请求殿下的仁慈与宽宥。”

隋衡∶“……

隋衡忍不住问∶ “这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

江蕴∶“如果是引诱,就不是亲这里了。

隋衡感觉血液又开始上涌。

板着脸问∶“那是亲哪里?”

江蕴道∶“等我想引诱殿下的时候, 再说吧。

这个小妖精。

嵇安立刻和高恭一道带着宫人们, 风风火火又把西院里的东西都搬了回来。

江蕴其实没有多少随身物品,主要就是一些常看的书还有换洗衣物, 因而不到半个时辰, 就完成了搬迁。

隋衡直接把江蕴抱回了屋,放到榻上。

他自己则蹲在榻边,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美人的美貌. 想. 果然还是放到敞亮的正堂欣赏更舒心更美一些。

但欣赏完,隋衡就觉得自己像一个色迷心窍的色鬼。

他开始指使江蕴给他泡茶喝。

江蕴已经很久没泡过茶了,但这是一国太子的必修课,他自小习练,闭着眼睛也能做到,便坐到茶案后,从容优雅地开始拣茶分茶。

隋衡在一旁看了会儿,等欣赏够了小美人优雅风姿,便开始挑刺,说江蕴泡得不对,然后就堂而皇之地把人抱在怀里,握着江蕴手让江蕴按着他的方法泡。

“殿下还是自己泡吧。”

江蕴直接丢下茶饼。

被隋衡强捞回来,威胁∶“孤亲自上手教你,你不好好学,还闹脾气,想挨罚是不是?”

江蕴道∶“你是在浪费茶。

“那也是浪费孤自己的茶,别分心,快点,水要沸了。

泡完茶,他又兴致勃勃地要教江蕴练字,说江蕴字写得太丑。

从小到大,江蕴第一次被人说字丑,不由恼怒地望着这个不讲道理变着法儿占他便宜的家伙。

书案和座椅间的距离本来刚刚好,但隋衡不许江蕴坐着,而让江蕴站着,他自己则踢开椅子,站到江蕴身后,一手圈着小情人腰肢,一手握着小情人的手,美其名日“教“。

江蕴被他挤得整个身体都贴在案上,连站都站不稳,不满道∶“你往后一些。

“不行。”

“离远了孤怎能看清你的字,快点写。

没写几个字,江蕴就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不由羞恼看他―眼。

隋衡还在不要脸地蹭来蹭去,道∶“写字就写字,勾引孤作甚。

江蕴已经羞得两颊滚烫,索性丢了笔,趴在案上罢工。

又被隋衡捞起来。

“快些写,不许再偷懒了。”

“孤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宠幸你。”

小情人腰肢柔弱无骨,摸起来手感极好,而且……还很敏感,他不过揉了下,那双乌眸里便浮起一层水汽。

隋衡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江蕴吐了。

吐了些酸水到纸上。

他把人直接抱到床帐内,掏出帕子,替江蕴擦干净嘴角。

江蕴咬牙,羞恼又愤怒的望着他∶“你说呢?”

要不是他那般挤着他,他怎会被挤吐。

“你这也太娇气了。”

隋衡叹为观止,接着问∶“胃里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他有些担心小情人的胃疾又发作了。

江蕴感觉了一下,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那一阵。

隋衡让嵇安去取了蜜水过来,亲自喂江蕴喝了半盏,江蕴感觉舒服了些,懒懒靠到床头,问∶“有梅子么?”

他想吃酸的。

隋衡脸上又露出异之色。

江蕴看他∶“没有么?”

他语气带了点不自觉的撒娇,像只闹脾气的小猫。

隋衡想,别说满大街都能买到梅子,就算没有,他能立刻骑马跑到骊山上去给他摘去。

“有,你等着。”

隋衡又起身,亲自去端了碟梅子进来,并特意嘱咐嵇安,要选糖少的那种。

江蕴吃了几颗,就心满意足地睡了。

隋衡把掌心的梅子核丢掉,便鬼鬼祟崇的掀开被子,往小情人腹部看了眼,那里仍束着软玉带,纤瘦轻软,不盈一握。

隋衡小小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鬼迷心窍,竟然有那种离谱念头。

江蕴这两日嗜睡。

吃完晚膳,沐浴后,就躺下休息了。

隋衡有些军务要处理,等回来后,就见江蕴占着里侧小小一片地方,十分规矩地睡着,给他留了宽阔的外侧空间。

隋衡简单沐浴了一番,换上寝衣躺上去,江蕴依旧没醒。

隋衡闭上眼,也打算清心寡欲一下,但没多久,就开始心痒难耐。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发生过关系,在西院时也就罢了,如今一个温香软玉的大美人就睡在身边,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可他都已经主动拉下脸让他搬回来住了,岂能再主动。

隋衡想了一个馒主意,他伸臂,悄摸摸把江蕴抱到外侧,然后站到床前,戳了戳江蕴肩膀道∶“醒醒。”

江蕴被弄醒,睁开眼,困惑地望着他。

隋衡抬起下巴,目光矜傲∶“你占着孤的地方了。”

江蕴皱眉,左右看了看,果然看到自己正躺在外侧。

真是奇怪,方才睡的时候,他明明是躺在里面的,他睡觉很守规矩,连翻身都很少,怎么会突然跑到外面。

江蕴坐起来,看了眼隋衡,直觉又是某人在作妖。

“抱歉,打扰殿下休息了。”

江蕴不想和他计较,抱起被子,要回里面。

隋衡忽道∶“等一下。”

江蕴看他。

隋衡挑眉∶“你说实话,你故意睡在孤的地方,是不是因为孤这两日冷落着你,不肯碰你,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来引诱孤?”

江蕴莫名其妙。

“殿下多虑了。”

“我万万不敢。”

江蕴正困得厉害,说完,长长打了个哈欠,便继续躺回里面睡了。

“喂。”

隋衡叫了声,江蕴没反应。

隋衡只能自己又躺下去,无聊盯着帐顶看了好一会儿,听着耳边渐起的绵长呼吸,甚是不甘,心一横,伸臂把江蕴从被子里捞出来,捞进自己怀里,紧紧搂住。

江蕴就知道他得有这一出,也懒得理他。

不料没多久,又被隋衡叫醒。

江蕴这回是真没困意了,问∶“又怎么了?”

“听听你这叫什么语气。”

隋衡目光挑剔地在江蕴身上流连,而后像终于挑出刺,道∶“你故意把寝衣穿成这样,是不是在勾引孤?”

江蕴顺着他目光低头看,才发现因为睡得太沉,寝衣领口不知何时敞开了,肩背也露出不少,耳根一红,道∶“我没有。”

“脸都红了,还说没有。”

隋衡轻哼∶ “不得不说,你勾引人还是挺有一套的。

江蕴起初不解何意,等随后感觉到身后抵着的异样坚硬,方咬牙望着这个混球,道∶“是啊,不过以殿下的赫赫威名与清心克己,一定不会轻易受我引诱的,对不对?”

“那是自然……”

顺口说到一半,隋衡猛然意识到什么,清清嗓子,道∶“但孤也不是圣人,有时阴沟里翻船,也是有的。”

“不可能的。”

江蕴语气直诚∶ “在我眼里,殿下就是圣人。

“就算真要翻船,也绝不会是在我这条沟里。“”

江蕴支起身,眼尾轻扬,在隋衡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道∶“我要睡了,殿下可要好好当圣人,干万不要翻船。”

“不然,会毁了您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的。

嵇安照例在外面候着,见寝室里熄了灯,美滋滋松口气,正打算让人将廊下的灯也灭几盏,不料房门突然又开了。

隋衡阴煞着脸从房内走出来,身上只披着件寝袍。

嵇安惊疑不定地迎上去∶“殿下这是要…”

隋衡揉揉额心,冷冷盯他眼,道∶“给孤准备浴汤。”

嵇安又吃一惊。

殿下不是刚沐浴过么。

就听隋衡黑着脸补了一句∶“要凉的。”

嵇安∶“……”

嵇安不敢再多嘴,忙带着宫人去准备。

等第二日隋衡乌黑着眼下早朝回来,江蕴已神清气爽地坐在凉亭里吃梅子看书。

他脸色愈发难看。

没有经过凉亭,而是回了屋里。

嵇安有些忐忑问江蕴∶“殿下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好。”

江蕴心情还不错,捡了颗梅子,慢悠悠放进嘴里,道∶“兴许是朝中又有大事让你们殿下烦心了吧。”

刚说完,就见隋衡换了身崭新衣袍,从屋里出来了。

他整个人面貌一新,扬声吩咐嵇安∶“准备车驾,孤要出门与人谈事。

嵇安忙领着宫人去准备。

经过院中时,忽被隋衡叫住,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嵇安露出惊诧色,而后点头。

隋衡离开不久,嵇安便到凉亭里,和江蕴道∶“殿下让老奴带公子出门转转,公子可有兴致?”

江蕴便问去哪里。

嵇安昧着良心道∶“听说有家梅子铺,卖的梅子甚是好吃。”

江蕴假装没有看出来,笑吟吟点头∶ “当然可以。”

等到了街上,江蕴隔窗看到许多兵马进进出出,便问嵇安∶“近来又要有战事么?”

嵇安笑着回道∶“是近来有方士在骊山上发现一块吉祥石,上报到了朝中,陛下大喜,特意派了礼部官员去骊山查看,并调遣九大营兵马前去看护祥石,免得有人蓄意破坏。”

这个年代,无论帝王百姓都很信奉祥瑞之说,隋帝如此举动,也在常理之中。江蕴问∶“为何称为吉祥石,上面可刻了字?”

“没错,上面刻着“千秋万代,国祚永昌”八个金字,据说是春日宴后不久,突然从天下坠下来的,当晚坠石处,紫气环绕,久久不散,有附近百姓还看到了仙鹤结群飞舞。钦天监已经卜算过,是大吉之兆,等礼部和钦天监的监官核验完毕,陛下还准备派殿下去骊山,亲自将祥石运送回朝呢。”

说话间,已到了一家酒楼前。

嵇安道∶“听说这里的梅花糕和松果酒很好喝,不如公子也去尝尝?”

江蕴点头,和他一道进了酒楼。

护卫们一半留着看车,一半跟着。

堂信殷勤地引着他们上二楼雅室,从走廊穿过时,江蕴忽听到一个熟悉声音,转头,就见一个风雅宽阔的包厢内,隋衡正一身锦袍,和几个贵族子弟坐在一起饮酒说笑,身边还环绕着几个绝色优伶。

有的给他斟酒,有的给他捏肩,有的正喂他果子。

嵇安已经没眼看。

江蕴则若无其事收回视线,笑道:“我们去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