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戏精攻略男主恋综番外
第74章 .孤 独 少 妇 ・
季砚果真如他所言, 让她被歌声唤醒。
直到一曲终了,她才欣然睁开双眼,而后她就在季砚的瞳仁里看到不修边幅的自己。
凌乱的长发, 被压住印子的侧脸,她甚至在他的眼睛看到瞬间惊恐起来的自己。
她光速捂住嘴, 嘟嘟囔囔:“早呀, 粘人精。”
今天的季砚很不一样,他的眼睛像是被清泉冲刷过的玉石,帅到发光, 让她的心脏跳地乱七八糟。
也不知道季砚醒了多久,声音很清明,他的视线不离开她:“早。”
她伸了个懒腰,头下的触感并不柔软, 她下意识压了压, 这才发现她把他的胳膊当枕头枕了一晚上,连忙“啊”了一声, 把脑袋挪开。
但她怎么可能对季砚不好意思,脸红也不过一瞬,她就翻身趴到他身上,与他共享一方领土。
她一边蹭他一边叭叭:“腹肌硬邦邦,一点不舒服。”
他动了动,制住她作恶的小脑袋:“是,你的舒服。”
她仰头,脑袋直击他下巴:“算你识货。”
季砚侧了侧颈,避了一下, 问了刚才就想问的话:“怎么捂着嘴?”
江阙阙的笑容瞬间消失,把嘴捂得更紧了:“没刷牙。”
季砚被她的可爱模样招到, 手圈过去,在她咯吱窝挠了一下。
江阙阙的后背瞬间僵直,她一边笑着躲一边求饶:“干嘛,我怕痒――”
可能是她现在躲避的模样过于可爱,或许是她的眼睛太过明亮,季砚的手真的停了下来,他揽着她腰,把她半抱起来。他靠在床背,她半跪在他腿间,脸贴在他肩上。
季砚把手放在她浓密的长发上,目不转睛看着她。
江阙阙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你在看什么?”
季砚说:“看你。”
她觉得自己的躁动dna动了,在手心下偷笑:“我好看叭?”
季砚:“嗯。”
她:“这句话也很识货。”
他拉她捂在嘴上的手:“没有它会更好看。”
江阙阙觉得今天的砚砚已经不是砚砚,他是砚砚2.0,也可能是砚砚3.0。
她舔了舔唇:“你等下。”
说完,江阙阙就从季砚身上爬起来,转而跑进卫生间,不过一分钟,她就带着满嘴薄荷香向他跑回来。
她冲他呵气:“来,撅嘴。”
季砚起身把她抱起来,江阙阙自觉把腿盘在她的所有物上。
季砚带着她往卫生间走。
她嘟嘴:“我以为要这样亲。”
他微低着头,闻言看了她一眼:“刷牙要过三分钟。”
江阙阙眨巴眨巴眼:“?”
季砚把她放在洗手池边,给她挤牙膏:“刷一分钟亲一分钟,刷三分钟亲三分钟。”
我的上帝,他是如何一夜通晓了治我的办法。
江阙阙攥住手指,舒展,梗着脖子:“你别以为我会听你的!”
季砚唇角上扬:“那就算了。”
她一把抢过牙刷:“妈妈告诉我刷牙要刷三分钟,我听妈妈的。”
他看她,点头点得恰有其事:“嗯,阿姨说得对。”
她一边刷牙一边瞅他,两人对着刷牙,白色的小气泡顺着水流冲入池子,鼻息顷刻交缠在一起,伴随着水流响声。
“去床边?”
江阙阙喉咙梗着,讲不出话,只能点两下头。
季砚抱起她,一边走路一边亲她的脸,直到坐在床沿上,他倾身扣住她后颈,重新吻上她。
亲吻这件事总是肺活量大的人占尽优势。江阙阙不过几分钟又开始浑身发软,她胡乱地融化,胡乱地纠缠,胡乱地扯住所有能拉扯住的。于是季砚将她捞高,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男人的拇指在她颊边、耳后摩挲,带着隐隐的制约,是让她舒适的控制感。雪松的清香彻底包裹住她,如此汹涌,掀起巨涛洪浪,她在悸动中用小腿勾住他的小腿,脚趾都用力到蜷紧。
在窒息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放过她。
早就过了三分钟,但显然,两人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季砚向后倒下,脊背接触到床体的一瞬,他翻身把江阙阙的手抬高,将两只手腕攥在手心。他顺着她的额间鼻尖往下吻,吻过颈侧,流连于锁骨,最后融进她因动作热烈而裸露在外的纤细腰腹。
意乱情迷间,季砚喉咙里来回滚动着那三个字,他几欲说明白,但仅仅吐出一个音节,他就倏然被无以言明的惊慌感笼罩,一声刺耳的轰鸣在他的鼓膜处爆炸。
他的后背瞬间惊起无数冷汗。
季砚硬生生把所有话咽回,他恍惚间怔忪望着江阙阙的脸,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微喘,全世界都归于静默无声。
终于,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软声清甜,把他拉回有声之境。
她说:“我也爱你。”
*
两人到达排练室,嘉宾已经全部到齐,江阙阙一推门,所有人都看向他们。
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应该没迟到吧?”
林晗看了眼床上的挂钟,冲她招招手:“没有,还有两秒!”
关越忍俊不禁:“两秒哈哈哈,这都能赶一块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辰有些讶然地看向两人,萧流的目光瞬间一沉。
栾惊风轻咳,洛倩佯怒:“阙阙小砚就差一幕了,你们呢?赶紧看剧本!”
于潇潇一把把林晗的头摁下:“麻溜的。”
林晗“卧槽”一声:“潇潇,你关化了。”
关越在旁哈哈大笑,然后在顾辰的视线下讪笑着拿出剧本。
江阙阙跟季砚又走了一遍前三幕后,就去沙发上写谱子。
她昨晚写了又划,只把前奏写了个大概,今天任务比较艰巨。
萧流拿了瓶酸奶走过来,江阙阙余光看到的瞬间,把目光投向季砚。
季砚皱起眉,呵了口气:“你的酸奶又来了。”
萧流刚好听到这句话,也没解释,勾唇把酸奶递给江阙阙:“喏,解渴。”
江阙阙瞥了眼季砚的后脑勺,婉拒道:“谢谢啊,我带了好多酸奶,再不喝要过期了。”
她把脚边的背包拉链拉开给他看,里面十多瓶酸奶把背包装得满满当当。
萧流耸了下肩膀:“行吧。”他收回酸奶,拧开盖子自己喝了一口。
江阙阙问:“好喝吗?”
萧流扬眉,笑意加深:“ 甜,不太习惯。”
江阙阙点头:“这么看它不适合你,以后别买啦。”
季砚倏然偏头看向江阙阙。
萧流沉默片刻,扯了扯嘴角:“只喝一口怕是太武断。”
江阙阙摊了摊手:“口味这种东西很不容易变诶,你倒是可以试试其他的,黄桃不行就换芦荟啊蓝莓什么的。”
萧流直视着江阙阙:“这么绝情?”
她抬眸:“是啊,试试别的吧。”
萧流走的时候,江阙阙发誓,季砚的嘴角已经翘上外太空。
她捞出瓶酸奶塞进他手里:“谁让你买这么多的,喝!”
季砚接过,努力拉平疯狂勾起的唇角,表情很是云淡风轻。
他:“刚刚不错。”
她:“何止不错,你快美死了吧。”
季砚:“……”
他:“你表演给我看的?”
她:“那叫真情实感。”
季砚哼笑一声,用酸奶瓶抵住唇角,用手栏了栏笑意:“怎么今天这么乖。”
江阙阙慢吞吞地回眸瞪他:“拜托,你家阙阙一直很乖好吗?”
他被她的自称取悦到,欣然拧开瓶盖把手里的酸奶喝完,又欣然接过一瓶,又一瓶,最后蹙着眉接过第四瓶。
终于,他抬手阻止了她的递瓶子举动:“我看明白了,你把我当清酸奶流水线工人了。”
江阙阙鼓着腮帮:“这可是你买的酸奶,我谁都不想送。
“而且,”她红着脸小声补充,“别人喝不喝也跟我没关系啊,我就只能管管你了。”
那一天,季砚喝了十二瓶250的酸奶,震惊国家大剧院,人送外号“酸奶小王子”。
*
晚上的时候季砚不知道缺了哪根筋,竟然又自己跑回主卧。
江阙阙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是十分震惊的。
她看着闭得死紧的卧室门,觉得这个老公可以不要了。白天不是还很宠她的吗?怎么晚上就换了个德行。
她愤而发微信朋友圈:「孤独少妇,在线约友。」
配图是个流泪猫猫头,设置的单季砚可见。
还没放下手机,她就接到了季砚的微信:「开门。」
她躺在床上,扬扬得意:「不开。」
季砚:「你要气死我。」
他的信息一条接一条蹦到江阙阙手机上,她在床上乐得滚来滚去。
――「你要是群发,就不会打“少妇”。」
――「开门。」
――「乖。」
她发现了,她就是那种受不了别人说她“乖”的女生。
“别人”特指季砚,他一说她乖,她就真的特别乖。
江阙阙翻下床,径直扭开了门,乱哼哼:“又没锁,季砚你虚假热情!”
季砚低头看他:“你不让我进,我就不可以进。”
她用脚丫踩他的拖鞋,还在上面扭了扭,力图踩疼他:“为什么还不让我睡主卧?”
季砚也不躲,说:“刚刚在洗澡。”
江阙阙打开门的时候就知道误会他了,因为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一滴滴落到地毯上,洇湿一小片。
她抿了下唇,正言道:“砚砚,我们都坦诚些。”
他点头:“好。”
“那,”她把脚从他的拖鞋放下来,手背在身后,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模样,“我想摸着你的良心睡觉。”
他臂弯一紧,将她托臀抱起:“我的良心也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以后睡主卧了,这辈子睡主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