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怪谈的世界里成为魔女漫画免费阅读六

第207章

比上面部分更深,风化损坏也更严重。

看起来上面那部分是后来才加高的。

应该是为了防止外人窃取他们的养猪技术吧?陆以北想。

他在出租车上搜索南郊屠宰场的新闻时,其中有一篇令他印象比较深刻,四年以前南郊屠宰场的竞争对手,曾派人来这边偷技术,还闹出了人命。

至于怎么闹出的人命,新闻没有后续报道,似乎在极力隐瞒什么似的,一件命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陆以北略微观察了一下这个夜里要来待上一夜的鬼地方,便取出工具,开始了工作。

南郊屠宰场封印需要加固维护的地点一共只有五个,只要找到那五个地点,替换掉老化的封印桩,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就像是江蓠说的一样,这个任务无需跟怪谈直接接触,没有任何难度。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按照司夜会给出的封印结构图,陆以北很快就在一片枯黄杂草的簇拥下找到了一个上锁的井盖。

掏出钥匙,开了锁,撬开井盖,顺着梯子爬下四五米深的地窖中,一股动物便溺的恶臭铺面而来。

紧跟着四周便亮起了炫目的银光,而后随着陆以北胸前的报丧仓鸮徽章轻轻震动,发出一阵嗡鸣,地窖才重新回归了黑暗。

看样子,不佩戴司夜会的徽章私自闯入这里,很有可能立马受到攻击……嘿,还真有一种在倒斗的感觉。

他曾和句萌讨论过,身为一名理工大学的古汉语学生,怎么才能做到将理工科和文史学的知识结合,找到合适的职业。

而句萌给出的答案是——盗墓。

想到句萌那副死鱼一样,却又该死的可爱的模样,陆以北心中浅笑了一下,收敛了心神一只手捂住口鼻,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环顾四周。

五米见方的昏暗地窖中,四周光滑的石壁上篆刻着看不懂的咒文,在地窖的深处,耸立着颜色暗沉的土包。

收回了目光,他在上衣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株黑铁色泽的并蒂百合花,一只手举着,四下晃动了一圈,很快其中一株百合花就变成了浅蓝色,而另一株则变成了浅黄色。

收起百合花,将其重新放回上衣口袋里,陆以北从另一边口袋摸出了一个红色封皮,有着银色报丧仓鸮印记的本子,对比了一下上面的颜色表格,提笔在上面记录起来。

【灵能波动等级:D-~D+

天灾反应:≤0.01%

正常。】

做完数据调研,他收起了小本子,用嘴叼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操作守则》,一手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把桃木锤,走到地窖深处的土包前,仔细地将封印短桩从地下抽了出来。

就在他将短桩抽出来的刹那间,一股异样的感觉袭来,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地窖黑暗的阴影中似乎有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不明亮,也不浑浊,没有情感,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也有点缺少精神,因为它日日夜夜都睁着,从来不曾闭上过,偶尔地眨动一下,略显缓慢。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陆以北非常不舒服,他皱了皱眉,转过身去,强忍着心头的不爽,两三下将埋在土包中的短桩都拔了出来,然后取下别再腰间的崭新短桩,对准洞口放进去,举起了桃木锤。

“Duang——Duang——Duang——!”

被伊芙利特灵纹改造过身体之后,陆以北的力量远超常人,一下一个,利索地将三根短桩都敲进了土包。

短桩末端闪过了阵微光,空气中似有一阵嗡鸣。

陆以北见状微微颔首,按照《操作守则》上面的描述,这样就算是加固完封印了。

而当他俯身收拾地上老化的封印桩时,才注意到,那一道暗中注视他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爬出了地窖,将井盖重新盖上,锁好,陆以北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那些老化的短桩。

篆刻着咒文的银制短桩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似的,布满了细小的缺口,染了斑驳的黑色锈迹。

————

陆以北在南郊屠宰场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四处封印地点的加固和调研。

然而,当他来到最后一个封印地点的时候,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出意外了……

井盖不知道被什么人破坏了,碎成了几块,丢在杂草丛中,黑洞洞的地窖飘散出浓郁的恶臭。

陆以北面无表情的盯着洞口看了一阵,抬手就是一记红焰闪。

随着他在心中默念完咒语,将手双手对准了井口,指尖迅速的窜起了赤红的火苗,紧跟着那火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

妈耶!啥玩意儿啊?咋回事儿啊?我不过是想丢个小技能探探路,怎么就误触大招了呢?这可咋整啊?

正常情况下,红焰闪制造出的火光不

过巴掌大小。

而在陆以北诧异愣神的瞬间,他指尖的火球便已经膨胀到覆盖整个井口的规模,旋即“呼!”的一声激射而出。

被增幅了二三十倍的红焰闪,裹挟着暴躁能量,“嘭!”的一声在地窖中炸响,地面也跟发生了小范围地震似的,一阵摇晃。

“……”

耳边嗡嗡作响,被地窖中腾起的黑烟熏了一脸的陆以北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盯着井口看了几秒钟,才咽了咽口水,拖着灵能大幅度消耗后略有些疲惫的身体,爬下了地窖。

那么大一个火球在里面爆开了,里面就算藏着怪谈也该炸个半死了。

这就是咒式增幅吗?

i了i了!

陆以北窃喜,在这一刻,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咒式增幅还有0.01倍下限这种事情。

————

地窖中还弥漫着黑烟,陆以北举着手点头在四周看了看,发现四周的石壁除了被熏得漆黑并没有损坏后,这才朝着地窖深处的土包走去。

走到土包之前,他发现,原本应该有三根的封印短桩,被拔掉了两根,仅剩下的一根也已经被腐蚀得发黑。

他皱着眉头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并蒂百合,几乎一瞬间,两朵百合的颜色,就分别化作了深蓝和橙黄。

看样子,灵能泄露得有些严重啊!

不过,这种情况还在比较安全的范围内。

陆以北腹诽着,掏出了小本子,提笔写下。

【灵能波动等级:C-~C+

天灾反应:≤0.02%

不稳定。】

“咳咳——!”

记录完毕,陆以北轻咳了两声,俯下身去,正准备将那残存的短桩拔出,就在这时,他再次感觉到了那双诡异眼睛的存在。

它一眨不眨,每时每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和所思所想。

像是藏在某个人类无法触及的地方,那种感觉有点儿像是天上的星星,但星星是悬在遥远的夜空里,而那双眼睛,就悬在身后。

爱看就看吧,看一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况且,像我这么帅的美男子,走在街上看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似的,在心中吐槽了几句,陆以北握紧了短桩,一用力,拔了出来,旋即他便取出了最后三根崭新的短桩,塞进了洞口,而后双手举起桃木锤,狠狠地砸了下去。

“噗——!”

一锤砸下,料想当中的声音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声血肉被刺穿的闷响。

手感软绵绵地,就像是土包之中藏着一团血肉。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陆以北看见了暗红的血液,从他打下的短桩和地面的缝隙中渗了出来,一股腐败的血腥味瞬间冲进了鼻息。

紧跟着,土包就蠕动了起来,细碎的土渣子向四周滚落,仿佛有某种生物要破土而出似的。

见状,陆以北愣了一下子,目光一冷,举起桃木锤,将剩下两根短桩狠狠地砸进了土里。

“噗——噗——!”

两声轻响,恶臭了血液溅了他一身,土包震颤了两下,沉寂了下去。

————

片刻后,南郊屠宰场大门前。

陆以北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恶臭血液,一边给江蓠打去了电话。

“嘟——嘟——!”

忙音响过几道之后,他的耳边便传来了那冷冷的,又莫名好听的声音。

“喂?陆以北?你那边任务完成了吗?”

“完成了,这么简单的任务,对我来说不是小事儿一桩吗?”陆以北道。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子,最后还是决定,暂时把封印遭到破坏的事情隐瞒下来。

他晚上还得来这儿待上一整夜呢!为了安全起见,肯定得怪谈化之后再来。

可要是现在把这边的封印被破坏的情况报上去,司夜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了。

万一,自己和那四个素未谋面的倒霉蛋儿,在这里接受审核的时候,司夜会的人杀过来,撞个正着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大晚上的跑到这种鬼地方打麻将吧?那也多出来一个人呐!陆以北想。

见陆以北久久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江蓠询问道,“陆以北?你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吗?”

“啊这……没,没有,我就是在想这个任务完成了有没有奖金,奖金比较多的话,应该氪几单比较合理。”

“……”江蓠沉默了几秒钟,淡淡道,“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儿回来吧?”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陆以北收起手机,转身又看了一眼南郊屠宰场的大门,他感觉在门后有什么东西,阴暗地眨动着,在他看过去的一瞬间,飞快的逃走了。

————

南郊这个地方本来就远离市区,再加上南郊屠宰场那些骇人听闻的故事,到了下午时分,更加难在这附近坐到车了

就在陆以北站在马路边上等待着滴滴司机从远处赶来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个男人,戴着一个深色的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穿了一袭黑衣黑裤,上身的外套拉链敞开了大半,隐约可以看见他的肩头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渗着些许血迹。

他单肩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背包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男子在路边遇见陆以北的时,像是完全没看见他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子,便匆匆地朝着南郊屠宰场的方向去了。

陆以北起初并没有将那个行迹可疑的男人放在心上,直到他从男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准备低下头继续玩手机的时候,双眼微微一热,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在偷偷地看着你。】

我最近是又变好看了?怎么都喜欢偷看我……陆以北愣了愣,猛地回过头去,视线便跟男人打量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目光与短暂交错,男人苍白的脸上闪过惊慌与错愕,身子轻颤了一下,神色慌张地闪躲开来,小跑着钻进了那些破败的村舍间,消失了踪影。

陆以北,“……”

他是准备去南郊屠宰场吗?

难道是晚上要一起接受审核的人?

他来这么早干嘛?

陆以北疑惑地想着,还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一辆家用汽车便停靠在了他身边,司机摇下车窗,唤了一声,“你就是【白小花我老婆】是吧?”

陆以北,“……”

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上了车。

早晚要把ID改了!坐在车上,陆以北暗戳戳地想。

……

傍晚时分,琥珀馆。

气质冷冽的少女坐在轮椅上,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凝望着天边夕阳,缓缓地沉入地平线,血色斜晖洒落,将她的长发也镀上了一层红色。

不多时,少女身后传来了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