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207.第206章 又不是让你猜

第206章 又不是让你猜

“梅少,院长为何对小范大人如此关注啊?”

出了监察院,在大门口台阶处席地而坐的王启年问一旁的梅呈安。

梅呈安闻言诧异的看向他。

“你不知道?”

王启年茫然道。

“我不知道啊,额,我是知道院长对他格外关照,想要选他为监察院下一任掌权者,但是具体为什么选他我就不知道了。”

梅呈安恍然,叶轻眉的故事,王启年这会儿还不知道,陈萍萍自然也不会跟他讲。

想了想,梅呈安指了指大门左侧的那块石碑问王启年。

“那块石碑是谁立的知道吗?”

王启年扭头看了看,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立院之初,那块碑就存在了,具体是谁立的我还真不清楚,院里也没人讨论过这事儿。”

梅呈安笑道。

“立那碑的人叫叶轻眉。”

“叶轻眉?”

王启年闻言目露思索。

“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在哪儿听过来着。”

梅呈安等了片刻,见他还没想起来,笑着提醒他。

“内库。”

王启年愣了一下,一拍脑门。

“害!我想起来了,叶轻眉,内库就是她一手打造的,她死后才被收归皇室。

我说我对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我之前看过部分资料。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监察院也有联系。”

梅呈安笑道。

“不只是有联系,监察院其实也是她一手打造的,陈萍萍那会儿还是她的小跟班呢。”

王启年长大嘴巴。

“她,院长,小跟班?”

梅呈安呵呵一笑。

“是不是很难想象那个画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陈萍萍曾经也只是叶轻眉的小弟。”

王启年心中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那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那不对呀,如此的人物怎么很少被人提及呢,就连留下的资料也少的可怜,仅有那些也多半语焉不详。”

梅呈安顿了一下。

“那就可能涉及一些隐秘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

王启年想了想也是,事有反常,必有因由,别说梅呈安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不打算继续探究了。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目前这些信息已经够让他大开眼界消化一阵儿了。

想罢王启年终于回归了正题。

“那这些跟院长看重小范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梅呈安笑道。

“这还不明显吗,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啊。”

……

监察院院长办公室。

范闲推着陈萍萍来到了墙角有花的地方,在陈萍萍的示意下,范闲转动铰链打开了天窗。

迎着初射进来光线,陈萍萍的目光放在范闲身上。

毕竟还不熟悉,范闲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语气稍显生硬的说道。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儿啊。”

陈萍萍双手扶在膝盖上,目光柔和的看着范闲轻声道。

“走近些。”

范闲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走了两步。

陈萍萍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着他,看到他衣着忍不住柔声提醒道。

“穿的太薄了,小心着凉。”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范闲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陈萍萍也不需要他回应,目光重新回到他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笑道。

“眼神像她。”

范闲愣了一下,他还真不是明知故问,他是真不确定陈萍萍口中的他(她)指的是哪个人。

“他(她)是谁?”

陈萍萍没有回答,目光再次自上而下完整的将范闲打量一遍后,顺势移到了墙边的那些花草上。

眼神闪烁间回忆汹涌而出,陈萍萍脸带笑意语带温柔的轻声道。

“当年她就站在这儿,我问她。

监察院初设,要种些什么花。

只要她开口,再名贵的花我都能找到。

她摇了摇头,把从路边摘下来的野花种子。

随手,就撒在了墙边她说。

不用种,生命自己,就能找到蓬勃之路。”

范闲静静的听完陈萍萍的讲述,心里已然明白陈萍萍口中的她是谁了。

随性洒脱,一听就是她老娘的风格,不过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你说的她是谁?”

陈萍萍这次没再回避他的问题,扭头看向他柔声道。

“叶轻眉,你母亲!”

……

王启年面对梅呈安谈笑间又丢出的重磅消息再次长大了嘴巴。

“啊?他是…奥,那要这么说一切就对上了也合理了,原来如此,嘶~那这么说的话,陛下选小范大人接手内库…”

王启年一拍大腿!

“对上了对上了,全对上了!”

梅呈安笑着瞥他一眼。

“你动静小点儿!小心隔墙有耳。”

王启年瞪大眼睛赶忙前后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后,才捂住嘴巴看着梅呈安嘿嘿傻笑起来。

梅呈安也笑了,他自然是吓唬王启年,周围的动静他都听着呢。

以他的耳力,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除非是大宗师。

但谁家大宗师闲着没事儿来偷听他俩说话,也太掉份儿了。

所以说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这也是他敢放心说的原因。    “所以你说的隔墙有耳指得是我吗?”

影子的身影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梅呈安的背后,当然,这个不知说的是王启年。

他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赶紧起身冲影子行了个礼。

梅呈安动也不动,背对着影子随口答道。

“说的就是你!搁后面悄悄咪咪的干嘛呢?”

影子冲着他的背影翻了白眼,从他一旁走过。

“说的跟谁想偷听你们说话似的,我就是正常路过好不好。”

梅呈安叫住了他。

“等一下,你干嘛去啊?”

影子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

“饭点儿了当然是吃饭去啊。”

梅呈安道。

“上哪儿吃去啊,我们也没吃呢,待会儿一起呗,自己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

影子无语,指了指自己的衣着,又指了指自己的面具。

梅呈安反应过来了,害了一声,打量了影子两眼,奇怪的说道。

“嘶~说起来听声音是你,但这个体型不太对吧,是你人瘦了还是这套衣服做大了?”

影子一听摆了下手。

“别提了,跟陈萍萍回乡一个多月,生生给我饿瘦了一圈,我得赶紧补补了,不跟你扯了,走了。”

说罢影子扭头就走了。

梅呈安没再留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

每逢佳节胖三斤,回乡探亲还能饿瘦了?什么情况这是?

想着梅呈安扭头问重新坐下的王启年。

“陈萍萍老家在哪儿呀?”

王启年一脸懵。

“不道啊。”

……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范闲想了想,觉得装傻没必要,但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这决定了他是否可以信任陈萍萍。

陈萍萍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如不答。

“五竹在京都?”

陈萍萍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不想回答陈萍萍的问题,范闲觉得公平合理。

“五竹是谁?”

陈萍萍笑了笑。

“是我建议他带你去的澹州。”

范闲愣了一下,这话回头倒是可以跟五竹叔确认一下。

如果是真的,那看来陈萍萍跟自己母亲应该是极好了,否则五竹不会那么信任他。

想了想,范闲还是没开口。

陈萍萍轻飘飘的又来了一句。

“林拱是他杀的。”

这下范闲忍不住了,下意识回了句。

“你凭什么这么说?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自己愣住了,刚还假装不认识呢,转眼就暴露了,可恶!防不胜防啊。

陈萍萍笑的有点开心,但没有揪着这点取笑他,看了他两眼后道。

“看来你真的不清楚,回去问问他吧,我知道你暂时还不信我,但没关系,林拱的事,我来收尾。”

“……”

范闲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陈萍萍,见他说的这么肯定,他心里也有些含糊了。

林拱之死不能真和五竹叔有关系吧…

……

皇宫。

御书房门外。

太子行色匆匆行至门前。

守在门外的宫典见太子丝毫没有站在阶前等候通报的意思,拱手行礼的同时出声喊道。

“殿下!”

太子脚步不停,急声道。

“我要面圣!”

宫典坚定的拦在门前,声音也大了几分。

“殿下何事要见圣?!”

太子终于停下了脚步,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宫典也不与他对视,他知道太子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二人之前确实是有私交,但既然选择了断交,那就容不得他反复。

……

御书房内。

宫典跪地拱手道。

“陛下,是,太子求见,太子说,他对宰相府二公子林拱被杀一案的真凶,有了猜测。”

坐在榻上正在处理奏章的庆帝闻言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他猜是谁?”

宫典躬下身子。

“臣,不敢说。”

庆帝摇头看向他,表情很是无语。

“又不是让你猜。”

说罢庆帝重新低下头看向公文。

“说吧。”

宫典重新拱手回禀道。

“太子说,二皇子,或为真凶!”

听到二皇子三个字的时候庆帝眼神定了一下,听见后半句,庆帝着实有些无语。

而且是越想越无语,无语到了极致甚至都忍不住干笑了几声,最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