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第223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警局门口发生暴乱,警方要与市民站在对立面?》
《哥谭市新的拯救者?Vitya·Ivanovich·Ivanov究竟是谁?》
《政府内部是否通过智脑操纵市民思想?解密莫利市长上位背后的真相。》
……
第二天的晨报不约而同地都报道了昨天在警局前发生的动乱。
因为这件事发酵产生的后续影响,不光是市政府顶层办公室中摔碎的几个杯子和花瓶,其他各大企业都纷纷找关系打听这个闹出这么大新闻的人是什么背景。
而同样对谢齐感兴趣的还有冰山餐厅的老板,被称作企鹅人的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作为哥谭市四大家族之一的科波特家族的成员,原本三年前他在哥谭有着极大的黑道势力,庞大的人手和武器装备,让他组成了哥谭市最大的犯罪帝国,正因为此,他也是蝙蝠侠的宿敌。
只是由于他超高的智商和对法律的灵活运用,别人根本无法用法律的手段制裁他。
如今,这个与矮胖的外表完全相反,有着极端权力欲望的曾经的黑暗帝国的掌权人,此时就正坐在摩尔大楼的最顶层。
谢尔盖给客人倒了杯美式咖啡后,便将配着牛奶和糖块的咖啡放在谢齐面前。
企鹅人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胸前的领带都系着繁复的温莎结,端着杯子,腰身挺直。
而谢齐则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没有什么坐姿,只是弯着腰在咖啡中加了六七颗糖块,然后又倒了小半杯的牛奶,这才觉得糖度合适,心满意足地靠在身后沙发上喝着咖啡,笑吟吟地看着对面不请自来的客人。
企鹅人看着这人即使没有任何外在装饰,并且举止都非常粗鲁,可给人的感觉却仍旧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矫饰,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嫉妒。
由于天生的身体畸形,让他自卑的同时就更加厌恶像谢齐这样看起来人生一帆风顺,没有任何烦恼的家伙。
谢齐喝了几口甜的发腻的咖啡,然后放下杯子,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笑呵呵地问道:“没想到我这种小人物还能劳烦科波特先生亲自驾临,不知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您太谦虚了,如今的哥谭恐怕没人不知道您的大名。”
企鹅人扯起一抹扭曲的笑,这是他努力之下的结果。
“是么,那真是荣幸啊。”
说着没什么营养的社交废话,企鹅人率先切入正题。
“昨天伊万诺夫先生的那番演讲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您所说的那个自由的世界。”
“哦?您昨天也在现场?”
新闻上并没有具体提起谢齐说了什么,知道他说话内容的只有在现场的那些人。
企鹅人当然不会说是从他驯养的遍布哥谭每个角落的鸟那里知道的,只说是自己的手下刚好路过,然后报告给他。
“您也能看出来,我这副样子在小时候遭遇过多少嘲笑,我也是最理解您所说的把自己视为一个受害者是什么感觉,我也是在之后的经历中才发现,他们鄙视我,嘲笑我,都只是因为我把这种权利赋予他们,是我允许了他们伤害我,然后在这种自己创造的幻觉中受伤。”
企鹅人讲到这里,整个人都沉浸在回忆里,谢齐也似乎非常关心,专注地注视着他。
“所以我觉悟了!只有把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让这个世界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他粗短的双手激动挥舞,目光透出灼热。
啪!啪!啪!
“您说得太好了!”
谢齐的鼓掌把企鹅人的思绪拉回来,然后也叹息着摇头道:
“您有所不知,其实我也与您有着同样的过去。”
企鹅人眉心一跳,心下有些嗤笑。
他可不相信对方长着这副模样会有什么糟糕的过去,肯定是察觉到自己想要卖惨的目的,才想反将一军。
“您可能不信,这也是正常的,因为大多数悲剧总是发生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企鹅人没反驳,继续听着谢齐讲着自己的青少年。
“跟您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不同,我父母都是移民,在M国的社区中是最不受待见的那群人,尤其我还是中俄混血,在生活中就更是处处受到歧视。”
“无论是上学还是日常生活,所有的费用都需要我自己去挣,我父亲成日酗酒,从来不管家庭,而我母亲又很软弱,做手工挣的钱也大多被我父亲抢走买酒,我不仅需要面对外界的歧视,还需要承担养家的压力。”
听到这里,企鹅人有些动容。
虽然他小时候也同样被人歧视,物质上却从来不缺少什么,也就不知道还有人竟连生存都困难。
“您看,我们都是有着不堪回首过去的人,如今又都凭着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这难道不是一种天意吗?”
看着谢齐脸上的笑容,企鹅人眨眨眼,同样笑起来。
“确实是这样,我们真是有缘分。”
第一轮交锋,双方平手。
企鹅人本想通过点出自己悲惨的过去博得同情,好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据主动,却被谢齐反将一军,说他们的过去半斤八两,谁也不用同情谁,局势也没有任何变化。
看到企鹅人杯中已经空了,谢尔盖主动又给他倒了一杯。
看着重新满上的杯子,企鹅人也不想绕圈子了。
他曾经的犯罪帝国本来势力极大,涉及的产业众多,即使是蝙蝠侠和戈登也无法找到他的把柄。
可就在莫利上位后,他推行的智脑让这个哥谭没有秘密。
他手下曾经所有的洗钱或者走私活动都在智脑的普及下无所遁形。
于是企鹅人只好把产业都迅速挪到50区那里,而明面上就只有冰山餐厅这一个产业还在他名下。
只是即使他反应迅速,莫利还是通过智脑拿到了他的一些违法证据,于是就用这些证据威胁他,让他只能偏居一隅,安分守己地当着自己的餐厅老板。
以企鹅人的性子当然不会就这么委屈自己,他这三年来也一直在暗中搜集莫利通过操控智脑威胁各大公司的证据,这些公司的董事都跟他一样,被抓住把柄后利用企业间的关联交易进行利益输送。
短短三年来,莫利暗地里敛获的财富,那可不是用手数得出来的。
“老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企鹅人摸着从不离身的伞,对谢齐说:
“我想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