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你的救了么订单已到达
第十五章 你说什么?
靳莽怒极反笑:“本殿今儿算是栽你手里了,有胆就报上名来!”
宿眠捧心作害怕状:“这我可不敢,万一殿下又从我这将美人抢了去,那我可就要请陛下为我做主了!”
“好好好,我记住你了,你最好祈祷你接下来都不会落我手里!”靳莽被逼得转身就走。
“殿下,别忘了把身契送到南风馆来哦!”
眼见着那个肥胖的身影气得狠狠的踹了一脚门,随后又抱着脚痛呼。
宿眠笑得更开心了。
等笑够了。
宿眠转身看向还跪坐在地上的小美人,叹了口气。
当真是无妄之灾。
称心虽低着头却也知眼前这位小公子帮了他,没多犹豫纳头就拜:“称心谢过公子。”
半晌没听到声音,称心微微抬头,眼前的小公子面带笑意,清凌凌的眸子望着他仿佛盛满了星星。
宿眠看着呆呆地小美人打趣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动一动呢?”
“快起来吧!”
伸到面前的手白皙纤长,称心试探性地想要握住却又忍不住缩回。
宿眠见小美人儿这娇怯怯地模样,心软地一塌糊涂,一把将人拉起来,给人理了理被靳莽那狗东西扯开的衣领。
顺手接住从小美人儿发上飘下来的枫叶,当真是足以乱真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那憨货还是有点审美的。
景美,人也美。
“对了,称心,等靳莽将你的身契送回,你接下来又作何打算?”
称心不自觉地摩挲着衣摆,半晌才开口:“我出身耕读之家,父母突然双双亡故,家道中落,被人牙子强卖了为奴,买主就是二皇子,他将我送到这里调、调教,今日是来验收的。”
寥寥数字,平淡地将数月凄苦道出,许是因为羞耻,“调教”二字说得极为不易。
宿眠心有怜惜,可是她如今不是在皇宫就是在官学,哪一个地方都不方便安排人。
等等,有了!可以效仿原书女主的做法。
“反正你也在南风馆待了一段时间了,对这地儿也算熟识,待会儿我跟馆主商量商量,你暂住在此,我给你付一年的食宿费,若想拼一个好前程你呢就好好学习来年争取进入官学。”
怕给人太大压力,宿眠又道:“没有考进也不打紧,一年的时间也足够你在京城站稳脚跟学习一门手艺。”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会想法子让他不敢再来,靳莽肯定也想不到你还留在这,一年以后估计他也把你忘了!”
称心知道,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一直护着他,眼前的小公子愿意给他一年时间已是上上善人了。
他忍住喉间的哽咽,躬身一拜,行的是在家中时所学的君子礼。
宿眠也跟着正经回了一礼。
“好了,跟我来!”
在这耽搁了好长时间,斯雀该着急了。
行至厢房门口,宿眠想到了什么只让称心等在门口。
一进门,就见斯雀气哼哼地放下叶子牌:“哟,某人还知道回来呀!”
月儿也跟猫似的粘过来,委屈得不行:“公子可是在外面又遇见别的小妖精了?”
宿眠尴尬地抽了抽手,没抽动,索性也不再挣扎。
无视斯雀满脸要哄的小表情,她出声询问:我想见见你们馆主,可以吗?”
见房内的几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她身边的月儿上,宿眠有些震惊,竟是以这个小妖精为尊吗?
似乎被宿眠的表情给取悦到,月儿轻笑:“馆主可不轻易接客。”说着,凑到她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小公子有事不妨告诉奴家,奴家我呀还是有两分权力的……”
宿眠往边上避了避,也不是不行,原书女主也没见到馆主找的是一个小管事。
和月儿商量也没差,只是不能在这说,她拽着人袖子就走:“跟我来!”
月儿也不反抗,直到面前多了个男人,才理了理衣裳褶皱阴阳怪气道:“敢情您还真在外面有人了啊!”
宿眠忍了忍抽搐地嘴角,背过称心把前因后果给月儿说清楚了。
“现在我想着能不能把称心留在南风馆暂且先住一年,食宿费我包,稍微护着他点,别让人知道他在这就行。”
听到解释,月儿收了那股妖妖娆娆的劲儿,点了点下巴:“当然可以。”
宿眠松了口气,掏出一百两银票:“这是定金,回头你算算要多少银子我让人给你送来。”
月儿接过银票弹了弹,笑道:“不过是多了一口饭罢了,一百两银子足以。”
说罢,他转身看向称心:“如果你愿意,平常可以做些打扫的伙计,馆内可以付你工钱。”
终于尘埃落定,称心强忍内心的激动向二人行了一礼:“多谢。”
宿眠侧身避开:“你已经谢过了。”食宿费比想象中低,她荷包里还剩了不少银子,索性一并给了称心:“拿去买些书,好好捡起你的才华!”
月儿上前一步隔开两人:“身契送来时,我会通知你的。”
说着月儿拍了拍手,唤出小厮将人带下去安置。
人一走,月儿也跟没骨头似的往宿眠身上一靠:“事情解决了,这下公子总该愿意陪陪月儿了吧!”
宿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应声,然后在人幽怨地眼神中,拉着斯雀结完账就跑。
面对月儿,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点危险。
斯雀懵懵地被拉出南风馆才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小眠,我还没玩够呢!”
“还玩啥呀!木木,你可长点心吧!”宿眠翻了个白眼。
直到拐进一条小巷子里,她才把两人的面具给摘了。
她是真怕靳莽那不长脑子的一气之下又回南风馆,再撞上斯雀,索性结账时让斯雀连面具也一块买了。
宿眠捧住斯雀的笑脸,表情少见的严肃:“你以后离靳莽那狗东西远点,连搭理他的想法都不要有知道吗?”
斯雀拼命点头:“你就算不说,我也不想搭理他。”把脸从宿眠手中解救出来,她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眠端起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子曰,不可说不可说!”
“你少来,哪本圣贤书写过这句话!”
二人默契地翻了篇,嬉笑着回了官学。
是夜。
几颗星子零散的点缀在夜空,今晚不见月明。
一点昏暗烛光将此方屋室照亮,勾勒出桌前年轻公子的身影,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桌上的信件,干净而修长的手指自宣纸上拂过,更甚玉瓷。
突然,铜炉内直直升起的烟尘陡然一斜,只见一人轻盈地跳进屋中,将夜风挡在窗外。
突然造访的来客终于让年轻公子的注意从信纸上转移,眼睫轻抬,他淡淡道:“怎的,进了官学还学会做翻墙君子了?”
宿眠摸了摸鼻子,一边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一边用脚勾过一条凳子坐下,嘴上念叨不停:“我说三哥,你这也太没良心了吧,我今天来可是带了个大消息!”
往嘴里塞了块芡实糕,斯雀微微皱眉,有点干。
再开口却换了副沉稳样子:“靳莽好像喜欢斯雀?”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