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渣男他皇叔
第41章 求情
秦魏楚三府虽然早已经分院而居。
实际上,并未分家。
三府的庶务也一直都是由赵桓允在打理。
秦王赵景允任宗人府宗令,上对宗庙朝廷,下对皇室宗亲,诸事缠身,根本就无暇打理府中之事。
秦王妃吴氏出身礼乐之家,痴迷音律,整日于古筝长笛为伴,以赋天下新曲为己任,出入秦王府的宾客大多是精通音律的大家。
用老王妃宇文氏的话来说,她不食人间烟火,也做不了世间俗务。
魏王赵康允倒是闲赋在家,但他自小身子羸弱,是出了名的药罐子,姻缘上跟世家贵女也无缘,只能退而其次求娶了商贾之家的嫡女为妻。
魏王妃蔺氏貌美,也精于算计,只是太过精于算计,就显得小家子气。
宇文氏自是不放心把这偌大的家业交给她。
为此,魏王妃很不满。
赵桓允尚未娶妻,三府中就她跟秦王妃妯娌俩,她觉得没人比她更会管家,但宇文氏不点头,赵康允更是对这些事不闻不问,她也无计可施。
秦王府和魏王府都指望不上,宇文氏年纪大了,只能让赵桓允掌管三府庶务。
赵桓允清风明月之人,更不愿插手这些事,但他孝顺,体谅宇文氏的不易,才勉强接手。
加上他自带威仪,别说侄子侄女们怕他,就连秦王妃和魏王妃两位嫂嫂见了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下人们更是惶恐,避之不及,背地里喊他冷面阎王。
若是赵桓允知道赵琰的人在芙蓉阁跟人打架,赔了一千两银子,肯定不会轻饶了他,闭门思过事小,要是罚他抄写家规或者去练武场,那才是最要命的。
一想到这些,赵琰就觉得双腿发软。
练武场十八般兵器抡下来,他至少得脱两层皮。
至于抄写家规,那更是生不如死,上次他跟堂兄赵骞外出赴宴,也就晚归了半个时辰,被赵桓允罚抄了一百遍家规,手都肿了好几天。
魏王妃见儿子那个怂样,气不打一处来:“这事不是说瞒就能瞒住的,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赔那么多,不过是几个茶碗,一两银子也够了,你倒好,出手就是一千两,你傻啊!”
她生气的不是事情本身的对错。
而是她觉得赵琰被姜瑜算计了,那是一千两啊!
“母亲,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只要三叔不追究,这事才算了了!”赵琰刚才在芙蓉阁也没想这么多,越想越后怕,忙问道,“三叔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我听丁香说已经到了通州了,因你三叔受伤,不宜急行,今儿就不再赶路,明天才能回来。”到底是自己儿子,魏王妃也不忍再责备他,“你若不想领罚,现在就去通州见你三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总比他听到那些风言风语的好,你就说姜二小姐行事不端被裕王殿下退了婚,她这般对你,多半是冲着裕王殿下去的,是她有意激怒你的人,你迷迷糊糊上了她的当。”
姜瑜是怎么跟赵启退婚的,她没兴趣知道。
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也不能全怪赵琰。
“多谢母亲,儿子明白了。”赵琰眼前一亮,让人牵了马,直奔通州,并非是他小题大做,而是三叔一向赏罚分明,他这事是真的逃不掉。
慕容氏得知此事,当着小秦氏的面,称赞姜瑜做得对:“出门在外,咱们不惹事,但也不用怕事,魏王府的奴才向来嚣张,也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难不成咱们还要受几个奴才的欺辱不成?”
秦王府谦卑,楚王府持正,唯独魏王府,眼高于顶,动不动就在外面惹事,听说魏王妃是个拎不清的主,行事跟常人不一样。
说到底,还是老王妃怜悯魏王赵康允体弱,睁一只闭一只眼罢了。
“但终究还是得罪了魏王府,实属不妥。”小秦氏总算知道姜瑜为什么不好惹了,这下找到根源了,心里有些不屑慕容氏的武断,“老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让人敬佩,只是三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下瑜娘没了裕王殿下的庇护,行事理应收敛些才是。”
这也就是在忠义侯府。
要是她,她肯定会指责姜瑜处事鲁莽蛮横。
人家都赔了不是了,姜瑜却不依不饶地让人家赔偿芙蓉阁的损失,这不是蛮横是什么?
再说了,好人家的姑娘即便出门总有长辈陪伴,像姜瑜这样单枪匹马地外出,真是少见。
芙蓉阁什么地方,京城鱼目混杂之所,即便这次不是魏王世子,下次指不定会遇到谁呢!
“太夫人,人家都欺负到跟前了,你还让瑜娘怎么收敛?”慕容氏一听小秦氏这样说,就不高兴了,“所以你刚刚替你们瑗娘说情,说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莫非她的苦衷就是收敛太过,不会拒绝别人?”
小秦氏语塞。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不欢而散。
姜瑜从芙蓉阁回来后,让柳姑姑去慕容氏那里说一下事情的原委,又吩咐香叶把她抄了一半的经文拿来:“明天是母亲的生辰,今晚我无论如何要把这经文抄完,也好送去白云观。”
白云观有忠义侯府的供奉,也是殷氏生前最喜欢去的庙宇。
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
“姑娘也不要太累了,咱们晌午过后才启程,今晚抄不完,还有明儿前晌,来得及。”香叶上前给她铺好纸笔,又道,“姑娘去芙蓉阁的时候,两位表小姐来过,澜小姐倒是没说什么,湘小姐还埋怨姑娘去听戏,为什么不邀她们一起去呢!”
“是我的疏忽,等下次我再去芙蓉阁,再邀她们一同前往就是。”姜瑜笑笑,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清大少爷送了一方砚台过来给姑娘,说他新得的,希望姑娘能喜欢。”香叶忙把那个砚台找出来给姜瑜看,“濂二少爷也一起来了,他说这方砚台他讨了好久,清大少爷都不曾给他,还说清少爷偏心。”
“知道了,收起来吧!”姜瑜看了一眼砚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