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娇,偏执少帅不禁撩
第17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少帅大人!悬崖下是条河!”
被派去悬崖下侦察的士兵快马加鞭归来,激动地汇报着。
死寂的气氛终于有所松动,宫听寒即刻起身上马。
临走前,他看向刘叔,眸色深沉,眼神格外坚定。
“阮阮一定没事!刘叔你先回城再多派些人手过来。”
刘叔通红的老眼终于燃起一抹希望,明白自己现在就是跟着去也是添麻烦,利落应了下来,即刻起身准备回城。
靠在树上,死气沉沉的乔司宇猛地抬头,上前看着宫听寒,哑声道。
“我也去。”
宫听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底压抑着无尽的怒意。
如果不是乔司宇带着白阮阮出去,他的宝贝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不明……
宫听寒心脏猛地一缩,他没管乔司宇,直接带着手下的人出发。
前去崖底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相信阮阮就这么没了!
刘叔看着乔司宇瞬间垮下的肩膀,叹了口气,留了几个人给乔司宇,让他跟着去了。
他明白,这时候让乔司宇随着他回城,反而会让这小子更痛苦。
源源不断的兵力被投入进来,宫听寒不眠不休地将崖底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白阮阮的踪迹。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露出了半边脸,金灿灿的光芒打在宫听寒疲惫的面庞上。
往日的从容淡定此刻全然不见,心脏早已痛到麻木,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没发现尸体,就还有希望……
宫听寒看着面前水流湍急的河流,仿佛能想象到他的阮阮掉下来时会有多么的害怕,多么的惊慌,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宝贝……
青城郊外。
一男一女正在河边清洗食材预备做饭,却突然发现自上游飘过来一具“女尸”。
“青辰!你快看,那是不是个小姑娘?”
其中那个女人看着冷面杀神的模样,一张口却是咋咋呼呼的。
她菜也不洗了,外衣一脱就跳了下去,朝着“女尸”的方向游去。
被留在岸边的男人愣了一下,拦都拦不及,只能起身大声喊着,“洛青沫,你给我小心点!”
也不知已经快游到河中央的洛青沫听见没有。
洛青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看着洛青沫。
反正这丫头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仔细一看,那河中飘着的小姑娘正是掉落悬崖的白阮阮,她当时恰好掉到了崖底的河流中,索性她水性不错,暂时保住了一条命。
白阮阮中途也不是没想过爬上岸边,只是河水太过湍急,她身上又没有力气,只能顺着水流飘荡着。
冰冷的河水将她皮肤泡得发皱,身上的伤口早就痛到麻木,不知什么时候,白阮阮扛不住晕了过去,顺着河水的流向被冲到了下游。
……
“洛青沫,你下次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大少爷这次又不是真的来游玩的,你要是给少爷惹了什么麻烦,你担待得起吗?!”
“哎呀!我……我知道错了!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白阮阮醒来时,只觉一阵耳鸣,朦朦胧胧的争吵声轰得她脑子都要炸掉了。
她难受地皱起了眉,想让他们闭嘴,却发不出来声音。
“好了,你和青沫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本就心善,你又不是不知道。”
温柔清润的声音响起,吵闹的声音终于消失。
白阮阮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终究是抵不住身上的乏力,昏睡了过去。
——
“少爷,需要让人去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吗?”
将洛青沫打发去给帐篷里面的小姑娘处理伤口后,洛青辰压低声音问着。
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笼罩在男人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身姿,他上身只穿了件略微宽松的白衬衫,简简单单,却丝毫不觉得随意,反而将这普通的衣服穿出一种贵气。
男人面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没有你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任何人见了都只会觉得心中似一股暖流涌过。
公子如玉,如切如磋,怕是也不过如此。
男人此时似乎正在欣赏着不远处岸边的花草,听见洛青辰的询问,他收回视线,嗓音依旧是清润舒缓。
“不必过于防范,相逢便是缘分,我看小姑娘是个心善的,恐是遭人迫害,也是可怜。”
洛青辰见自家少爷都这么说了,心下虽有些担忧,但还是选择听从安排。
毕竟他家少爷从小到大做的决定,可从来没有错过。
……
时间缓缓流逝,眨眼间距离白阮阮坠崖失踪那天已经过了三日。
护城河边满是泥泞,原本散发着勃勃生机的花草如今却是一片狼藉,脚步匆忙的士兵机械化地搜寻着。
宁芝妍手中提着让人送来的饭盒,皱眉看着眼前满身狼狈的宫听寒,担忧道。
“少帅,你已经三天没休息过了,来吃点东西再找吧。”
整整三天三夜,宫听寒都没有合过眼,仿佛没有知觉似的,麻木地顺着河流搜寻着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可是始终没有白阮阮的踪迹。
白德忠第二天就赶了回来,只是哪怕投入再多的兵力,也不可能将护城河抽干。
短短几天,白德忠原本还黑亮的头发变得花白,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除了白阮阮身边亲近的人还在坚持外,所有的人都觉得白阮阮必死无疑。
就算是命大掉进了护城河,这河中的水如此湍急,不被摔死也会被淹死。
如今这么多人不眠不休地搜寻了三天三夜,却连块儿布料都没捞上来,指不定被河里的那些饿极了的鱼给分食了。
只是他们虽然心里这么想,却没一个人敢说出来的。
毕竟上一个这么劝宫听寒,说白阮阮已无生还可能的人,连话都没说完就被拖出去毙了。
所有人都觉得宫听寒疯了,为了一个生死不明的女人,丢下了整个青城。
就连白元帅都会抽出时间回青城处理些堆积的事务,宫听寒却是什么都不顾了,一心想着白阮阮还活着,还在等他去带她回家。
……
又是一日清晨,阴了两日的天终于放晴,昏迷了三天的白阮阮也终于醒了过来。
简陋却整洁干净的小木屋内,穿着一身宽大丝绸衬衣的白阮阮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略有些刺眼的光芒透过窗缝射了进来,白阮阮下意识眯了下眼睛,伸手挡住那缕光线。
“咯吱”一声轻响,小木屋的门被打开,伴随着的是一声惊喜的呼喊声。
“哎呀!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穿着衬衫长裤的女人端着脸盆三两步跑到了床边。
白阮阮眯着的眼瞬间瞪大,紧张地盯着脸盆里荡漾的水,眼尾黯淡的朱砂痣都鲜亮了几分,生怕下一秒就泼到了自己脸上。
此刻,正端着脸盆的洛青沫丝毫没注意到白阮阮惊恐的表情,激动地扯着嗓子向外招呼着。
“少爷!青辰!这小姑娘终于醒了!”
白阮阮嘴角一抽,恍惚间回忆起上次有意识时,就是这个人在自己耳边巴拉巴拉地和人吵闹着。
小木屋的门再次被拉开,白阮阮被眼前的一抹白恍的失神了一瞬。
她看着门口那个男人,睁大的杏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这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在外表上能和宫听寒相媲美的男人。
眉梢微微上挑,嘴唇削薄,明明是一副冷清的长相,配上一双带着光晕的暗蓝色眸子,却显得格外温柔。
冷白的皮肤丝毫不受那身月白色衣衫的影响,反而像是给他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恍如天神。
宫听寒的美是富有攻击性的,是凌厉的,而他的美是内敛的,是悄无声息的。
白阮阮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好歹是对着宫听寒那张脸练了这么久的,很快她就回过神,手肘撑了下床,坐起身,一开口却是嗓音发哑。
“咳,多谢你们救了我,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去白府找我。”
“白府?原来是白府的大小姐。”
眼前的白衣男子轻笑出声,温润有礼的感觉从骨子里向外散出,这是那些伪君子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此时白阮阮脑海中突然冒出这句诗词,只觉很是合适他。
“不必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行,白阮阮。”
白阮阮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对她这么客气。
那白衣男子嘴角勾起,冲着白阮阮展颜一笑,清润温柔的嗓音飘入耳中。
“我叫洛修竹,‘修竹间长松,森卫若被坚’的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