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心尖宠,钓系炮灰当夫君?
番外 炮灰祁慵1
祁慵想过很多次和温晏之分开的场景。
绝对不包括现在这一幕。
温晏之在和别人接吻。
接吻……
他抱着资料愣愣站在窗外,看着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只一眼他就不敢再看,跟触电似的低下头。
里面两个主角他都很熟悉,把祁慵带到时空局,一步步护着走到顶峰的反派负责人,还有一个是常年不着家,偶尔才回来一次的男主负责人。
一个叫温晏之,一个叫堇风。
……这两人,出了名的死对头。
温晏之性格淡然无波,水一般温润而泽,喜静不好动,基本上没有大事没人敢去烦他。
堇风肆意横行,风一样轻狂无形,走到哪里都是舞台的中心,当之无愧于男主部门的负责人。
……这两人,确实很般配。
跟他这个小炮灰没关系。
祁慵眨了眨眼睛,把眼底的湿润忍回去,他低着头站了半天,这才抱着资料转身离开了原位。
他回到吵闹喝酒的一群负责人里,见到他回来满脸惊讶,其中一个人捧着酒瓶,醉醺醺问: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怕我们灌你酒跑了吗……”
祁慵沉默坐回了原位,立马有人围过来,疯疯癫癫的要给他灌酒。
“祁慵!喝酒!”女配负责人趴在他身上,嬉笑着举起酒杯,“小可怜,今天你跑不了了!”
男配负责人适时送了一整瓶过来,笑得痞气:“这瓶是你的。”
他原本想撬开酒塞,给祁慵倒上一杯,一只纤长漂亮的手就抢过了酒瓶。
男配负责人一愣,睁着惺忪醉眼看过去,看到祁慵笑得还不如哭,对他晃了晃酒瓶,嗓音嘶哑到可怕:
“……我对嘴喝,今天不用你们灌了。”
男配负责人打了个哆嗦,酒醒了一半,他和周围人对视一眼,果然看到醉酒的一群人都或多或少被震清醒了。
“你怎么了?”他疑惑的问。
“遇到了个高兴的事。”
祁慵推开了旁边劝阻的手,俊到出尘的脸上撑着笑,眼眶湿润泛红,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女配负责人也不好再劝酒了,她是看中祁慵长得好,脾气好才喜欢把对方灌醉。
女人犹豫着收回了酒杯,拍了拍祁慵的肩膀:“遇到什么事了?跟我们说说。”
祁慵说:“没事。”
然后举起酒瓶,对嘴灌了起来,辛辣的酒精涌入咽喉,刺激到胃囊,烧得他眼眶都在疼,泪都烧出来了。
喝完半瓶大概有人忧心的跟他抢,祁慵难得不客气,凶巴巴道:
“别跟我抢!”
他向来以和待人,对谁都笑眯眯的,现在跟个刺猬一样难以接近,一下子震住了所有人。
他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只是单纯的想灌酒,喝完这一瓶还有下一瓶,喝完就胃部翻滚的想吐,眼前光怪陆离,人声翻转,好像谁都在说,谁都在吵。
不知道是谁惊慌失措:“怎么喝成这样,去把温晏之叫来!”
干嘛叫他……
祁慵抱着瓶子缩在沙发上,脸涨得通红,他胃部闷疼,整个人跟火烧一样。
他想喊一声,别去打扰温晏之和他老情人约会,又喊不出来,只觉得嗓子都是撕裂的。
他妈的,烦死了!
祁慵烦躁的把头闷进了胳膊里,把溢出来的泪水擦掉,忍着不哭出声。
他就知道老是缠着温晏之会出事!
早知道就不缠了,他妈的……
鼻尖嗅到了一股幽静的冷香,一只冰凉的手碰上他的脑袋,袖间那股清淡的香气变得浓郁。
耳边传来润如清泉的嗓音,透着一丝关切:“怎么了?”
温晏之对他向来不好,非打即骂,从来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祁慵不想被他看不起,借着袖子抹了一把脸,抬起头看向温晏之,语气无常:“没什么,想喝酒了。”
他没喝醉,他喝不醉。
他就是心烦,觉得以后再他妈缠着温晏之就跟贱人差不多了,挟着一个救命之恩让人干这干那的,让温晏之累了不知道多少年。
他要是出息,早就该明说一句,说救命之恩还完了,你以后不用管我了。
反派该和男主凑一对,人家才是双强的王道,他就是个拖累温晏之的累赘。
温晏之见他醉得脸红脖子粗,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不经意蹙起眉尖,转头对堇风道:“他醉了,我先带走了。”
堇风耸耸肩,转身让路:“行,下次见。”
祁慵感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那双手托着他的膝弯轻松往前走,走出办公室,往时空局的住宿区走。
温晏之的手握箫抚琴,持剑攥刀,大概率没背过人,祁慵曾经注意过他的手,有薄茧有疤痕,白皙如玉,匀称漂亮,是一双经历过风雨的手。
这人的人生经历比他这个小炮灰丰富多了,时空局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就看精彩程度和多舛程度哪个更胜一筹。
祁慵觉得他肯定是垫底的无聊,但温晏之绝对是命途多舛、惊才绝艳的代名词。
虽然他也不知道温晏之发生过什么,但这人都当上反派负责人了,不是反派里面的金字塔都当不上负责人。
祁慵趴在他的背上,眼前晃动着温晏之的长发,他疲惫的闭了闭眼,醉声道:“boss……”
这个称呼祁慵很久没喊过,乍一听温晏之甚至顿了几秒,这才应声:“嗯。”
祁慵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脑子乱乱的,但他还记得一件事。
救命之恩……
对,得告诉温晏之他恩还完了,不用再费心费力奶孩子了。
“boss,对不起。”祁慵把脸埋进他颈窝里,湿润的红唇印在他脖子上,像是在亲吻。
温晏之正想说什么,就听到祁慵哽咽渐起的声音。
“……对不起,以后不麻烦你了。”
温晏之身形一僵,他停顿在原地。
夜照灯下,影子拉成一条蛇形的细线,良久,细线动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温晏之反问:“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平常那么聪明一人,怎么在大事上这么笨?
祁慵借着酒劲,重复道:“不用你还恩了,还完了……咱俩没关系了!”
空气沉默的可怕,冷风飕飕的刮在人身上。
祁慵怕冷,下意识想靠近温晏之的身体,结果温晏之身体比冷风还凉,他又退了一点。
正当他以为温晏之喜不自胜,终于摆脱他这个累赘,兴奋到说不出话的时候,听到一声堪比寒冬腊月的冷声。
“你好样的,祁慵。”